李效敷衍地点头，说：“回去
，承青。”
李承青唧唧呱呱地叫，似乎十分兴奋，李效又道：“他在说什
？”
嬷嬷赔笑道：“前几天小殿下半夜醒，要出御花园，朝池子里走，半夜三更
，也不知听见什。”
李承青笑吟吟地，从栏杆下笨拙地钻过去，李效连忙把儿子弄出来，交给嬷嬷：“抱回去。”
李承青被抱走，李效看着太液池出神，池下水道都两百年，还没
还是最后李效发话说不急，喊人可以慢慢学，林婉才只得作罢。
李效自己小时候学说话也学得极慢，两岁时好不容易学会说话，自江州回到宫内，换陌生环境，便又不愿开口，自然不愿苛责儿子。
嬷嬷们要过来看着，李效示意道：“不妨，让他自己摔几回。”
李效小时候与太后住在偏殿，那时大虞皇后声威正盛，后宫争风吃醋，无人来管，幼时李效在宫中来去，每次走路摔倒，太后俱是严词厉斥，令他自己爬起来。
李效把儿子抱着越过门槛，耐心地看着他走出花园，李承青远远地看着太液池，说：“人。”
。
“皇后。”李效道。
告诉她？李效依稀有股冲动，告诉林婉，她夫君不是李家人，不过是个被抄家灭门，抱错小孩。她知道以后会怎做？自己身份若被林懿得知，将是个极大助力，林家已经把女儿嫁给他，利益与他是捆在处。
若让林懿父女得知，林懿定会下手帮助他收拾所有蛛丝马迹，然而待他坐稳后，身世又将成为这对父女把柄。
这把柄牢牢握在他们手里，随时想废就废，想立就立。
李效被打断思路，问：“什？承青，叫‘爹’，看父皇口型，‘爹’，会叫？”
李承青说：“人，水。”
李效：“水，水怎？”
李承青要朝池子里走，李效蹙眉把他抱着。
李承青又说：“掉下去，掉下去！”
“没什。”李效说：“只是有点累。”
饭后李效仍有点心不在焉，承青日不见感觉便长大几分，犹如生命力旺盛草，风吹来便长，李效把儿子抱起来，放在膝头颠来颠去，李承青喜欢得很，抓着李效袍袖不放。
林婉入内梳妆，李效忧心忡忡地哄着儿子玩，承青摇摇晃晃地走出殿外。李承青已能简单地说几个音节，然而最先学会词既不是“娘”，更不是“爹”。
这小子自学会说话后，就从未喊过人，无论林婉怎教都没用。
反复教许多次“父皇”“母后”，李承青都瞪着眼看，只是不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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