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白
，那是他曾经
他叹口气，血浆蒙住他另
只眼睛，他用力擦下，额头上那道深可见骨伤痕正在隐隐作痛——他在天空中穿梭时，遭遇荧惑触手，带着黑火抽记，正中头颅。
带着黑火攻击，令驱魔师与妖族自愈能力受限，他眼睛也许永远也无法复明。
但他必须去救封离，封离作战区域，正是核心区，就在荧惑旁边。
“人心散啦，”可达瘸拐地走着，说道，“队伍不好带啊……”
他很清楚这群妖怪本来就各有盘算，谁本领厉害、法力高强，就听谁，与人类不同，什
信念、正义，都是扯淡。妖族大多只信奉弱肉强食，项诚是龙，才压得住他们，后来项诚走，可达不得已去当段时间代理妖王，听他，和平年代里，完全是看在项诚面子上。
12月31日,夜，血色结界中。
苍狼身躯污脏，毛发散乱,只眼睛已毁去,跛着左后腿，在满是血泥泞中艰难穿行,在它身后，则跟随着上百名圣地妖怪。
它抬起头，望向尚在远方、犹如心脏般起搏巨大惑星。
“你们都出去。”苍狼转头,朝身后妖怪们交代道,“结界能出不能进，出去后,远离这儿，找鬼王去，他们应当正在外围,找到之后，到第二圣地去。”
“可是可达大人,封离大人还在……还在……”只穿山甲充满犹豫,望向数公里外巨大触手。
可达也很有自知之明，很快就撂挑子不干，幸亏还有陆修。
现在呢？还是让他们自谋生路吧。
比起寻常妖族而言，封离显然是最特殊那个，他与自己短暂在起几年里，从来没有过几次好脸色，可达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喜欢他什。
面前是盘踞在起、荧惑小型触手，犹如章鱼般，把前路挡得严严实实。
远处响起声爆炸，触手们察觉，开始活动，纷纷朝着爆炸发生之处涌去，可达敏锐地转头，远方结界外围响起声唿哨。
“去吧,”苍狼回头，朝队伍望眼，说，“活下去再说，都走吧。”
妖族队伍片寂静,苍狼变幻为人形,衣服破破烂烂,撕下衬衣,把瞎左眼与受伤额头简单包扎起来。
他站在满是血泊旷野中，转身望向长长队伍，深吸口气，吼道：“都走！这里用不着你们！”
跟随者起初有两只妖怪离队，紧接着，离开队伍越来越多，最后呼啦下全散。
“指望不上你们，”可达自言自语道，“多活几个，总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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