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在看什?”姜恒问。
“没什!”耿曙稳稳站着,眺望远方,城中股烧火焦气,四处尽是烟雾弥漫,城外烟尘滚滚,满是泥泞,巷外水沟里,鲜血在水里漫开,风将哭声远远地送过来。
姜恒说:“上去看看。”
耿曙说:“别上来,先吃饭罢,你饿?煮鸡蛋。”
“鸡蛋!”姜恒已经饿得前心贴后背。耿曙跃下,去厨房把盆子端出来,里头是十个白水煮蛋。
“咱们晚上起吃罢,”姜恒说,“好多人天也只吃两顿,吃两顿就不用总是做饭。”
耿曙想想,也有点饿,说:“那,多喝点水罢。”
黄昏时,耿曙把腊肉切片,与米煮在起,锅底烧糊,饭也有股淡淡苦味,姜恒却饿得不行,吃两碗,耿曙则吃掉大部分饭焦。
入睡时,耿曙照旧与姜恒起睡,姜恒可怜巴巴地说:“又有点饿。”
耿曙说:“再给你做点?”
耿曙也记得,正是他来到姜家第天,穿得污脏脖围。
“所以定是你。”姜恒说,“这又是什?”
压在柜子最底下,还有张不知道什动物皮,上面带着紫黑色痕迹,像是狐皮。
“别乱动,”耿曙说,“当心又挨骂。”
耿曙试试新衣服,正合身,姜恒在旁探头探脑地看,耿曙看着镜子里他,说:“笑什?”
耿曙把厨房篮子里剩下蛋次全煮,倒点酱油,剥开蛋壳,递给姜恒,让他蘸着吃。洁白鲜嫩水煮蛋蘸点佐料,简直是人间美味,姜恒连吃三个,耿曙道:“别噎着。”
姜恒好不容易咽下去,耿
姜恒说:“还有米吗?”
耿曙:“还有石多。”
姜恒:“省着点吃吧。睡着就不饿。”
第三天,家里大人还是没回来。
姜恒醒时,房中已打好洗漱热水,姜恒跑到院里头,见耿曙站在高墙上朝远处张望。
“真好看。”姜恒说。
姜恒从小到大就没见过几个人,但他真心觉得,耿曙就像《诗》里所说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白皙瘦削面容,鼻梁如山,双目像是星辰,两道浓眉长开,简直美玉般。
耿曙回头看姜恒,顺手摸摸他脸,牵起他手,握得紧紧,说:“走罢,吃早饭。”
两兄弟穿暖和,顿时驱逐掉些许姜恒心里不安。饭后又开始下雨,耿曙抱来孙子兵法,生小炉在姜恒卧室里读,姜恒吃顿清汤般粥,肚子已开始咕噜噜地叫。
“再做个饭去,”耿曙说,“想吃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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