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里,姜恒翻阅十年前军事文书,大概估测过,代、郑、梁、郢足可召集五十万大军。雍军则擅骑不擅步,越往南推进,山岭与丘陵之地,对骑战就越不利。遑论郢国还有长江天险与十万水军,汁琮若聪明话,不应在此时出关南下,与联军打仗才对。
耿曙沉默片刻,三年时间,他也慢慢地将洛阳当成新家,只要姜恒在,这切就与浔东没有什不同。
“们要走吗?”耿曙说。
“走到哪
汁绫这才起身,鄙夷地看众使臣眼,接着,赵竭也进来。
赵竭阔步而入,走上御阶,背手,身后握腕,两足略分,立于姬珣身侧,犹如座山峦。
汁绫带着笑意道:“吾王,兄长请天子到落雁城做客,特命前来,守护天子安全,请王起驾,移步雍都。”
五国特使齐聚,时无人开口,沉默之中,姬珣缓缓开口。
“回去告诉汁琮,也告诉你们王,”姬珣道,“哪里也不去,若战火烧遍天下,自当也烧到洛阳,届时,天子当与万民同死,退朝。”
,却依旧是天下之主。若以“冒犯”为由,将他们当场斩杀,各国也只能接受。
使臣们缓慢退到阶下,姬珣浮现出丝嘲讽笑意。
“都退下罢,”姬珣说,“自然心中有数。”
“雍国特使,汁绫公主到——”殿外通传。
所有使者霎时间就变脸色,只见殿外快步进来身披黑斗篷名年轻女子,摘下斗篷时,容貌清丽,犹如让昏暗殿内随之亮起来。
冬日,黄昏如血,姜恒挟着这日帛绢出来,耿曙已等在门外。
“今天晚上,就去把他们全杀。”耿曙摘下头盔,说。
姜恒色变道:“别!杀特使有什用?”
耿曙显然对今日朝上那幕还有气,姜恒说:“雍国旦进关,四国大军就会进驻洛阳,迟早都会来。只要汁琮不进关,他们未必有这大胆子。”
玉璧关现在还在雍国手里,自从当年琴鸣天下后,汁氏便牢牢把守着通往北地这唯关隘。四国如今想重夺玉璧关,将雍国大军赶回长城以北,便势必取道洛阳北上,打场硬仗。
那女子身武服,皮肤白皙,不过二十来岁,她先是扫视殿内,眼仿佛便明白发生什事,走到阶前。
姜恒深呼吸,姬珣却稍稍侧身,朝他摆手,示意无妨。
耿曙见状退到边,那美貌女子先是跪伏在地。
“吾王进饭几何?寝休几辰?天下万民,无不惦记天子。得蒙召见,荣宠何极。”
“都好。”姬珣答道,“汁绫公主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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