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灵朝姜恒扬眉,姜恒本想说,以所学,你让去当刺客,实在是浪费。但最后他什也没有说,只是笑笑,摆摆手,没有再说下去。
太子灵与孙英计划,是继承“罗恒”前半步设想。令车倥秘密发兵崤山,截断“汁淼”后路,将其后赶来汁琮留在玉璧关,再亲率麾下谋士,前往与汁琮谈判,议瓜分梁国细节。
接着,孙英将与姜恒配合,在谈判会议上,动手刺杀汁琮。
多年前,汁氏两兄弟在梁王毕颉身边安插下枚棋子,琴鸣天下,屠尽中原四国政要,现如今,是连本带利讨回来时候。
姜恒最终答应太子灵提议——他只能答应。
子灵身边,得其信任谋士,不想却成为他秘密刺客。
当真有股荒唐之感,孙英为他出主意?姜恒想起罗宣曾经说过,天下五大刺客:耿渊也即他父亲、项州、界圭、罗宣与那神秘客。
孙英会是神秘客?姜恒今日听太子灵详细谈论刺杀细节时,不禁感觉到,子承父业当真被冥冥中命运所注定。哪怕自己所专研并非武艺,亦脱不开这刺客命数。
翌日,太子灵又亲自前来,这次带另名武人。只见那武人身着锦袍,容貌英气,身材笔挺。
“他叫赵起,”太子灵说,“是母舅家远亲,母后过世,他便在王陵为她守灵,如今将他派予你,你可随意差遣他。赵起,你侍奉罗公子,须得如侍奉。”
他心里明白,这就是那十二万百姓,保住性命条件。从第眼看见太子灵眼神那天起,他便隐隐约约感觉到,太子灵找个像他这样、合适刺客,已经找很久。
孙英也许是他第个目标,然而这人不合适,或者说,并不完全合适。
于是他等到自己出现。
姜恒从未想过,这把绕指柔落到他手中后,第个要杀人,居然是汁琮,那名与他父亲生前交好、如手足汁琮。
“公子如有需要,请随时吩咐。”赵起
姜恒正想说不必,但见太子灵执意,也不便辜负他番好意。
太子灵侧身瞥赵起,赵起便朝姜恒单膝跪地,行个朝王室效忠之礼。姜恒既已答应太子灵刺杀计划,按礼便是国士。
虽然他并不想以这样方式,为郑国效力。但这切就像脱缰马儿,丝毫没有商量余地,仿佛将他裹挟上战车,路轰轰烈烈,冲向玉璧关前汁琮。
“这些日子里,”太子灵说,“还请先生不必分心,孙英会安排好应事宜。”
“殿下。”姜恒忽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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