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与孙先生商议后,觉得最好计策。”太子灵道,“中原传言,汁琮于四年前,率军入关,四处寻找当年耿渊亲生子……”
姜恒语气带着冷淡,说道:“耿渊付出生命,为雍国蛰伏七年,刺杀各国上将军与丞相,这份恩情,汁氏定将时时记得。”
“不错。”太子灵道,“而先生您,届时将在双眼蒙上黑布,带着把琴,与孙英孙先生,前去会会汁琮。告诉他,您就是耿渊孩儿。”
姜恒忽然道:“假扮故人之子,确实是很聪明办法,你们是
此事还是当初郢军退后,太子灵多方托人打听,推断得知,是以两人都未曾起疑。
“姜夫人乃是大郑国士,”太子灵叹口气,答道,“可惜,当初因其与耿渊琴瑟和鸣,亦受此姻缘所累,不得为她正名,迟早有天,该替浔东百姓好好祭奠她才是。”
“是啊。”姜恒低声道。
殿内阵沉寂,安静得孙英都觉得有点不自在,直到公孙武调好药,坐近前来。
姜恒看眼,问:“这是什?”
姜恒沉默。
“天月剑姜昭。”孙英却开口,懒懒道,“罗先生认得此人?”
许久后,姜恒答道:“认得,少时蒙昭夫人之恩,乃是故人,多年来,常常心中挂念。”
这说,公孙武也想起来,公孙家在越地世代行医,而姜家又是名门望族,难怪这名字这熟。
“昭夫人,”公孙武说,“想起来。当初听闻她在浔东城外,剑刺死郢国芈霞将军,保下全城十余万百姓性命。”
“致人目盲之药。”公孙武说,并将目光投向太子灵,意思是他不知道?
太子灵道:“先生但请放心,此药必不会终身致盲,不过月余,便可慢慢恢复。”
姜恒已经无心说话,沉默点头,任其摆布。公孙武便让姜恒抬头,将药膏小心地敷上他双眼。
孙英解释道:“罗先生,恰恰好说到昭夫人,便朝您解释下,接下来,您身份,将是耿渊流落人间遗腹子。”
“嗯,”姜恒语气异常平静,“知道。”
太子灵略带诧异,朝姜恒问:“先生如何认得姜夫人?”
姜恒又安静会儿,答道:“当初师父带下山历练,萍水相逢而已。”
“你师父是项州?”孙英又忽然问道。
“不是。”姜恒笑道,说,“往事不想多提,见谅。”
孙英与太子灵交换眼色,姜恒所言虽隐瞒不少事实,却在太子灵心里,得到新推断。既是海阁门人,理应与项州相识,而孙英又知,项州与姜昭曾有段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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