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车?”男人说。
界圭走向骡车,说:“借问声,车上载什?”
“皮毛、商货,”男人勒停骡子,道,“还有个孩子。驭。”
界圭握剑手,拇指弹出剑格,来到车前,男人侧过头,与他对视。
忽然间,界圭感觉到危险,在五步外停下。
那景象时远时近,愈发模糊,参汤药效过去,他踉跄往前走几步,手持木棍。
“别过去……”耿曙自言自语道,他不知道那男人带着姜恒走多远,能不能逃掉,然而雍军围上来时,又是眼前阵阵地发黑,头栽倒在雪地里。
“殿下……殿下……”
界圭在密林中包扎过伤口,看见车辙延向远方,耿曙已与麾下前来找寻士兵会合,人定不在他手中,没有必要再找他麻烦。
接下来麻烦,只在于回报时怎说,当面对质,耿曙不可能承认自己救出刺客。
视着他脸颊,他有太多话想说,却终究没有开口。
“恒儿……恒儿……”耿曙最后道,握着姜恒手,把满是鲜血脸埋在他手里,“哥很快就会来,哪怕死,也会和你死在起……”
男人忽然想起什,从怀里取出个小小黄纸折,扔给耿曙。
“喂,”男人说,“拿着。”
耿曙莫名其妙,看着那男人,男人说:“祖传秘药,包治百病、解万毒,兴许能治你,抑或别什人伤。”
那男人懒懒道:“你是谁?你从哪里来,送你程?想到哪儿去?”
界圭看见男人随意搁在车辕旁左手,那只手上,闪烁着龙鳞光泽。
“把人交出来,”界圭说,“可以当作什都不知道。”
“哟,不要解药,倒是先要人?”男人意味深长地笑
到底为什?此事只有个解释,界圭不敢多想,他必须亲眼查证!
而眼前两道车辙,也很有意思。
界圭拿起剑,信步走出松林坡。
崤山阴影已出现在远方,天又快亮,赶着骡车男人,正在抚摸姜恒额头,把枚药丸喂进他嘴里。
忽然,他发现站在雪地里界圭,远远声唿哨。
“给恒儿吃!”耿曙马上道,“不需要!”
“他伤得不重。”男人冷冷道,“说能将他治好,自然就能治好,你不相信?”
耿曙尚未明白,茫然看着男人。然而呼喊声已近柴房外,他已经没有时间。
男人瞥耿曙离开背影,笑笑,坐到车前,甩马鞭,赶着骡车,缓缓离开松林坡。
耿曙赤手空拳,快步冲出柴房,望向挨家挨户搜查雍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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