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三脚猫功夫,”耿曙说,“练什武?”
“三脚猫功夫,”姜恒将书收,不悦道,“倒是差点送你干爹上西天去,可见轻敌大意要不得。”
耿曙发挥他贯以来逆来顺受性子,自觉不再与姜恒争论,重逢之后,连五年前那点兄长权威亦荡然无存。姜恒让他做什他就做什,只要别赶他离开太远,耿曙便应全盘接受。
耿曙看姜恒眼神,常常令姜恒觉得,他想把他吃进肚子里去,或者像捏泥人般,把两人胡乱捏成个,你中有,中有你,这样就永远不会再分开。
姜恒要看剑法,耿曙自然去乖乖演练。
姜恒这觉睡得天昏地暗,好些天后,总算恢复正常,而与耿曙重逢,就像梦般,起初仍让他难以置信,这切都太不真实。
“哥。”姜恒说。
姜恒下就不知道该做什,只得终日坐着。
“嗯。”耿曙也突然间失去所有人生目标,每天唯事,就是坐在姜恒对面,盯着他看。姜恒抗议过几次,缘因被他盯得不自在,耿曙才作退让,稍稍挪到侧,斜对着他。
耿曙定要拉着姜恒手,或者与他身体接触着,又要解开腰带,把两人腰带系在起。
保耿曙对汁泷绝对忠诚,就必须让姜恒消失在世上。
如今他倒是舍不得杀姜恒,耿渊两个儿子,各有各本领,各有各执着,若非为他亲生儿子,他本可不必下这个手……毕竟只要姜恒还活着,汁家便无法真正地拴住耿曙。
失败,就务必得想办法补救,眼下切还不晚。
奈何造化弄人,汁琮计划偏离自己轨迹,反而遭受来自故人之子剑。
他把姜恒举动,理解为来自耿渊鬼魂个警告。
姜恒不过是派他点差事做,免得他终
“你去练武罢,”姜恒说,“成天这坐着,不无趣吗?”
“不无趣。”耿曙正色道。
姜恒拿起手中书卷,作势要打他,说:“快去!别老杵在这儿。”
“碍着你?”耿曙忍不住道。
“你到院里去,”姜恒说,“练套黑剑剑法看看。师父教不少武艺,都是囫囵吞枣,许多招数想不清楚。”
汁琮沉默良久,又道:“你姑母呢?”
太子泷说:“她在玉璧关北边扎营,大军都在她手里,预备夺回关隘。”
汁琮:“只靠她不行,传管魏,用你海东青送信,予你王兄。”
太子泷焦虑道:“可是不知道他如今身在何方。”
汁琮望向太子泷,沉默片刻,吐出二字:“嵩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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