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必须让他先出局,剩余棋手,才能按照这个千年来便已制定规则,继续下去。
“哥。”
入夜时,姜恒与耿曙躺在榻上。
耿曙侧头,看姜恒眼,将他抱在怀里,在他侧脸上亲亲,又亲下他嘴角,就像小时候般。
只因耿曙小时在母亲身边,聂七总会亲吻他,她是名情感热烈而外放越女,从不掩
耿曙短暂地犹豫下,只是短短刹那,说:“那也没办法,杀罢,亲自去动手,愿意当个恩将仇报人。”
“这是自己选,随便天下人怎骂。为你,什都可以做,只要你别离开哥哥。”
姜恒呆呆看着耿曙,但他旋即明白到,如果有选择,耿曙还是不希望与雍国为敌。
“你与他们有感情。”姜恒郁闷地说,心里想,他兄长被汁家养四年,已经变成他们人。
这次耿曙没有回答,别过头去,短暂地将视线投向他处。当然有感情,养条狗都会有感情,更何况人?
与养尊处优王族,是不样。
姜恒手就像从前样,手指修长,肌肤犹如凝玉,从这点上看,耿曙至少可以确认,他没有吃太多苦。
“都听你。”耿曙说。
姜恒想想,又说:“不能走,不能去隐居,王在死前交给很重要东西,这是个责任,咱们责任。”
“没有要隐居。”耿曙又重复道,“你去哪儿,哥就跟着你去哪儿,咱们永远也不分开。”
但他很快便转过头,看着姜恒双眼,说:“不在乎,恒儿,只要你好好,什都不在乎。”
姜恒知道,那话是耿曙对他自己说,就像在坚定某种信心般。
“再想想罢。”姜恒决定不再与耿曙谈论这件事,耿曙说得不错,在这世上,他们只剩下彼此,他们相依为命,还有什,不能为此让步呢?
但雍国实在不是他想选,选择雍国,只有个可能,就是另外四国国君全死光。
在离开海阁之前,汁琮还是他第个要杀人。只因大家都在下盘棋,结束大争之世,而汁琮是唯不守规矩人,他不是棋手,他是杀手。
姜恒瞬间以为自己听错,但耿曙表情,却无比认真。
“要是去代国、梁国、甚至郑国,”姜恒说,“和你养父开战呢?”
“跟着你。”耿曙想也不想便道。
姜恒哭笑不得,又说:“万要杀你人民,杀你那位太子弟弟,杀你父王,杀你姑姑呢?”
大争之世,赢家通吃,输家灭门,这不是危言耸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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