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耿曙警惕道，“你要带
们去哪儿？”
妇人全程不说话，回头看
耿曙
眼。
“没关系。”姜恒低声说。
前方总不至于是埋伏
刺客等着他们，姜恒很有把握，哪怕被埋伏，以耿曙身手，两人也能全身而退。
果然，妇人将他们带进地窖尽头密道，打开扇暗门，又在地下穿行约刻钟，从个柴房内出来时，眨眼间四周全是人。
“说实话，梁国如果有时间休养生息，说不定还有希望。”
姜恒看不是天下国力，而是看人。梁国如今有新国君，这名国君虽然年岁尚小，却出身穷苦民间，在大梁历年来军队、外戚与权臣三大势力下艰难生存着，接受权臣教导。出身民间人知道百姓疾苦，好好栽培番，说不定能成为合适君主。
耿曙说：“但他们眼下是最弱，雍国出关，第个要灭就是梁。”
“是啊，”姜恒说，“他们最缺就是时间，汁琮也不会给他们时间……”
就在此刻，食肆楼传来婉转女声，打断姜恒思路。
得理亏。
“平日里当真没想什
，”耿曙说，“看着你发呆而已，你信。”
姜恒示意好好，不用多解释，又笑起来，耿曙着急，就有点语无伦次，毕竟他向来不善辩，也并非花言巧语之人。
姜恒轻轻地叹口气，拨弄几下琴弦，说：“你还是对雍国有感情。”
耿曙没有回答，最后他承认，点点头。
“
“七月流火，九月授衣。春日载阳，有鸣仓庚……”
那歌声悠扬明亮，随着名妇人上得二楼，朝两人行礼，姜恒便知道，要找人来，而歌谣里正隐隐暗示，裁缝店内遇。
妇人做个“请”动作，姜恒与耿曙对视眼，耿曙便点点头。
马车载着两人穿过小半个西川城，在户民宅后门停下。
妇人又做个“请”动作，带着姜恒与耿曙进民宅地窖。姜恒心道已经发展到这个局势？姬霜公主还要躲在地窖里？
姜恒终于决定，但他没有把这个决定告诉耿曙。
“代国确实富饶，”姜恒思考片刻，说，“可经营这切人，已经死。”
“李胜确实死得可惜，”耿曙答道，“所以这些年里，对爹当年做事，知道得越多，就越……”
耿曙想想，无法形容。姜恒轻轻地说：“你曾经觉得他是个英雄，如今却也觉得，实在不好说。”
耿曙点头，没有人比姜恒更解他，事实上他也有着股愧疚感，父亲杀戮，他压根就无力偿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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