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耿曙最后承认道,“你说得对,你真聪明,恒儿,你太聪明。”
“纵横与谋略之道,”姜恒沉吟片刻,答道,“无非人心而已。所以事情现在变简单,太子谧被关在哪里?”
姬霜点点头,镇定下来,说:“姜小弟……姜公子,你说得很对。父王因囚禁大哥事,确实引得朝野之中,人心惶惶。罗望在十几年前,通过军功,逐渐升任上将军……但想,父王也……对他并非完全信任。”
“嗯。”姜恒说,“设若你父王全无保留地相信这名上将军,此刻他就应该被派到将军岭下,而不是留守西川。正因你父王不全信得过他,才会把他留在身边,预备开春带他同出征。”
姬霜眼里带着明亮神色,望向姜恒,点点头。
耿曙说:“那你必须给个,能成功说服罗望办法。同时咱们要谋定脱离后路,旦不成功,便要带着霜公主火速离开西川,否则定会引来杀身之祸。”
“不需要,”姜恒认真地说,“不需要你亲自去说服他,甚至不用霜公主。咱们先把李谧救出来,然后让李谧去策反他。”
完事。”
“外头将军岭下,还有代国十五万北伐军,”耿曙说,“由他三儿子李傩带领,西川政变逼宫,李傩马上就会率军杀回来。”
姜恒说:“那时李宏都在你手里,扣着他爹当人质,他敢攻西川城?他敢和太子动手?城里还全是大军士兵父老乡亲。”
耿曙:“万他想趁机杀太子,自己当国君呢?有这个可能。”
姜恒:“那就轮到你来找你爹,让他出兵,腹背夹击李傩。”
耿曙:“……”
姬霜:“……”
耿曙:“李谧失败怎说?”
姜恒说:“那咱们就只好跑,太子连这点事都办不到,还当什未来国君?也是他活该。”
耿曙:“那可未必。”但他话音落,仔细想,将代国情况套在太子泷、汁琮,以及雍国诸将上,确实行得通。代王已经老,终究要死,该投向谁,将领心里本该非常清楚才对。
“你疯!”耿曙难以置信道。
姬霜:“……”
姜恒摊手笑,但耿曙冷静下来之后,忽然觉得姜恒计划环扣着环,虽然行险,却绝非全无机会,不……甚至要说,成功可能还非常大!
“行,”耿曙道,“咱们换个说法,你怎确认罗望就能被策反呢?”
姜恒笑着答道:“只是个假设,现在不是拿出来商量?”说着又转向姬霜:“姐姐,罗望是个什样人,你认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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