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你说对
，”耿曙躺在床上，搂着姜恒，注视他
眼睛，嘴唇动动，说，“南方四国今年不会开战，太子灵派人到宋邹那里，讨要金玺，被宋邹回绝。”
金玺不在宋邹手中，哪怕把嵩县翻过来也没用。宋邹按着姜恒吩咐，昭告天下——谁能替姬家收拾这残破河山，令神州大地重归
统，金玺便交给谁。
于是太子灵只得回去与门客商量，要拿到金玺，成为盟主，就要让余下四国包括北雍发出称臣令，想得到称臣令，就必须自立为天子。
而眼下五国，谁也不敢自立为天子，否则定会遭到各国讨伐，姜恒成功地把对外问题，转化成南方四国内斗。
“目前代国愿意与郑结盟。”耿曙说，“梁、郢两地不愿意，管魏派出去说客起到作用，郢王按着此事，不参与联军，只能说再看罢。管相说，明年开春，不知道会不会有变化。”
伙公卿与士大夫，成天缩在城中，外头世间疾苦，于他们而言仿佛不存在，唯能看见，就是每个地方每年死多少人、缴上多少税，百姓变成数目，生活苦难折算成粮食与钱，为此而语。
“算不去。”姜恒又说。
“好。”耿曙说，并去小二处吩咐，杀两只鸡，只炖汤，只蒸得嫩嫩斩件蘸葱姜油吃。
两人凑着张矮案，姜恒确实饿好些天，林胡人所食不过烤肉上撒点盐，大多时候困苦潦倒，只吃干粮。姜恒饿得眼睛发绿，耿曙便道：“慢点吃。”
正吃饭时，他又看见界圭，界圭身衣服脏兮兮，大摇大摆进来，在驿站让小二做碗面，犹如野人般。
“会，”姜恒说，“留给
们时间不多。”
耿曙翻翻姜恒路上记载册子，说：“是真吗？”
每页，都是雍国百姓血与泪，耿曙从未听说过，东宫议政，也从来不说这些，他们离民间实在太远，哪怕地方官每月汇报与简书上，百姓生活苦难也会被繁杂事务所掩盖。
汁琮只有个目标，即南征，收复中原。除此之外，所有民生、贸易等问题，都要为这个宏图伟业让步，他清楚地知道国内有许多问题，但
“你还不回去？”耿曙朝界圭道。
界圭说：“换主人，主人不要，只能当流浪狗。”
姜恒叫来小二，盛大碗汤、半只鸡，说：“送过去给他吃。”
界圭也不客气便吃，耿曙让他晚上去睡柴房，免得来打扰他与姜恒，界圭也没有异议，就此安顿下来。
“南方怎
样？”姜恒吃得太饱，晚上还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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