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峻本想告知自己家所在，但想来水氏府邸也无人不知，便点
点头，转出屏风外去，让他们依旧坐着喝酒。
姜恒正思考，在耿曙怀中换个姿势，耿曙也不着急，没有
汁琮知道吗？也许知道
些，只没想到这
严重，灏城是塞北最大
粮仓，只要代为管理卫贲每岁上缴粮食无差，汁家向来是睁只眼闭只眼。
“知道。”耿曙淡淡道。
姜恒忍不住又问：“卫家积攒这多钱，都花在什地方呢？”
“都运走罢，”水峻淡淡道，“送到代国，再从代国送进郢国。周家与卫家关系匪浅，借官商名义，你说能送到哪儿去？”
姜恒想起在代国碰面周游，至于有多少，他就不清楚，经营上百年世家，哪怕雍国闭关，这些公卿亦与南方四国有着千丝万缕联系。
怕将
抓去，又有多少证据？大不把起车裂。”
耿曙想也是，哪怕水峻真将金矿石拿出来交易，那也是他弄来，雍国既然不知道汗塞夹岭内有金，治罪便无从说起，当然，水峻也许已经置生死于度外。
“汗塞地区如今是谁地方？”耿曙说，“可不想被拦下。”
水峻说：“出雍国国境前，会派人护送你们，氐人在这片土地上生活千年，相信们就行。”
耿曙说：“路线。”
“最后个问题，”姜恒说，“公子就满足下好奇心罢，山泽被关在哪里？”
水峻答道：“城主府死牢，来年开春就要问斩。”
正值此时，酒肆外门被推开，又有人进来。
“等人来，”水峻听声音便道，“两位约个时间？”
“会去找你，”耿曙说，“在家老老实实等着就是。”
水峻想想，索性也说出来：“秦岭潼关带，还有路可走，就是得多费些时日。”
“前个问题。”耿曙说。
水峻尚是第次碰上这等穷追猛打生意人，耿曙也习惯在军中不说废话，废话只留着朝姜恒说，对外人总是言简意赅，点到为止，要答案，也从来无人违拗过。
水峻只得说：“卫贲三年以前，先是强占们氐人土地，汗塞地区四万顷良田，俱以‘丈田法’名义，被他收入囊中，山泽率族人冲击城主府，朝他讨要个说法。如今这些土地，乃是雍国所有，实则瞒报近万顷，这还不算夹岭山峦之地，以及山中产出。”
山内产出药材、木材、矿、皮草等物资，如今已是卫氏所有，卫卓在朝中当差，长子卫贲则在灏城疯狂敛财，中饱私囊，压榨氐人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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