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间，项余意识到不对，右手按在
左手手套上，以食指勾住手套
边，做个动作，慢慢地扯下手套。
那洗衣服妇人回过头，朝姜恒咧嘴
笑。
姜恒说：“天气挺好。”
“很好。”妇人手上不停，搓洗衣服，说，“快过年啦，小哥是哪儿人？”
姜恒说：“
是从雍国来。”
项余说：“姜大人不要多想，您不会再见到那景象。”
姜恒笑起来，猜想刚才太子安私下吩咐，就是让项余去办这件事，毕竟在外国人面前丢颜面，只没想到项余动作这
快。
“看来太子殿下是听得进意见人。”姜恒说。
“他平时太忙，”项余说，“有些事便注意不着，你能提醒他，他很感激你。”
这时候，姜恒看见个妇人，正跪在江边，洗涤衣服，用木棒敲打，并浆洗长袍。
弟出门散心，不代表雍国，若有外交事宜，你须得以书信方式，与国太子细说。”
太子安笑道：“那是自然。”
这时，姜恒沿着江边路缓慢走下去，这时节桃花说不上很好，却也充满生机。
项余则就像跟从太子般，跟在他身后。
姜恒望向江面，说：“今天听见项将军府里孩子们笑声，就像回到小时候家里般。”
项余听见二人对答，松开手，把手套戴好。
妇人说：“雍国人，你是
姜恒便走到江边卵石路上，项余跟着，说：“怎这时候江边还有人？不是通知他们让人都离开？”
姜恒回头笑，摆手道：“这又有什关系？”
项余看着姜恒站在桃花里转头笑模样，神色略怔。
姜恒示意他别跟，说：“下去站会儿，你身穿武将官服，百姓见你，定害怕。”
于是项余距离姜恒十步远，看着姜恒走到那妇人身外五步距离。
项余说：“姜大人这模样，顶多也只有十八九罢。少年成才，令极是佩服，您师门，想必非常得。”
姜恒答道：“说来惭愧，实在没学到多少，十七岁就下山。”
姜恒注视江前有船夫划过去，说：“今天不知道为什，突然就想起离开山门后，抵达照水城后见到名船夫。”
项余说：“船夫？”
姜恒说：“是，当年照水带江河泛滥，遇上十年难得见大洪水，百姓们找位船夫，载去济州，那船夫令心生亲近，缘因他说话，仿佛隐隐之中有着众生大道。实不相瞒，今天过来府上，沿途也看见许多受苦百姓，仿佛依稀回到照水，在渡条满是尸体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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