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曙没有坚持，便与姜恒回到安阳宫中，他知道早先那番话
定引起
轩然大波，说不定太子泷正在与群臣讨论，接下来该怎
办。
但他不在乎，他从来就不在乎，只在乎姜恒是怎想
。
便会朝另方提出要求，彼此从来就是心安理得。
只是对耿曙而言，他曾以为，当姜恒知道自己不再是他弟弟时，横亘在他们之间最后层阻碍总算得以解除。
但殊不知这正是姜恒唯在乎事，是他们最坚固维系——他愿意以姜恒身份接受耿曙，而不是以另个人，以汁炆身份。
“如果你想好，”姜恒脸更红，低头开始吃面，快速地答道，“那就……你决定罢。”
耿曙也满脸通红，低头“嗯”声，两人竟时不敢再看彼此。
枚枫叶从山上飘落，在空中打着旋，最后落在耿曙头上。
姜恒伸手把它拈走，放到旁去，耿曙付过账，两人又缓慢离开山腰。
“现在去哪儿？”耿曙望向远方码头，数月前，他们在那里遭遇险些丧命围剿，如今小船林立，于黄河水面，上下漂荡。
他很想现在就带着姜恒，到码头上去，撑艘船，从此离开中原。
“回去吧，”姜恒却道，“事情还没做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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