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去吧。”姜恒改口道，他突然觉得，耿曙与太子泷应当有话想说，或许某些事，需要在此时告
段落。
姬霜以天子后人吊唁
名义，亲自来到安阳，联姻俱是密信，是以哪怕连雍国朝野亦无人知晓。不少梁、雍乃至
太子泷没有说话，额角淌下汗来。
曾嵘与姜恒对视，姜恒没有朝耿曙求助，耿曙向来不管，让他杀谁他就拿着剑去杀谁，姜恒决定事，他自然无条件接受与拥护。
“你要权衡利弊，”姜恒说，“曾嵘，咱们就把利弊摊开来说，代国有多少兵？二十万，全部打过来，雍国能不能战？自然可以。”
曾嵘：“这是没有必要。你明知道她会引军来攻打大雍，不先下手杀
她，反而等待新战事到来！”
“但是她现在什
都没有做！”姜恒说，“你要用什名义杀她？！今天除掉她，换来是什？你还想不想开联会？谁还敢来开联会？！曾嵘，这是先王会做事，们不能再按这条路走下去！”
耿曙淡淡笑，答道：“开个玩笑则以。那，便告辞，各位，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
太子泷起身，姬霜却很潇洒，眼神里带着孤高与清傲，仿佛在说：给你们最后这个机会。
姬霜离开后，东宫内片寂静。侍者上早食，姜恒却已无用饭心情。
“他们只有两千人，”在那寂静里，曾嵘最先开口，“现在让卫贲追上去，统统杀不难。”
姜恒闻言沉声道：“曾嵘，不可这做！”
太子泷最终道：“让她回去罢。”
曾嵘叹口气，最终让步道：“既然不除掉她，就派兵保护她，安全回到代国，不能让她出事。”
毕竟如今各国局势复杂，若姬霜与李傩在中原有个三长两短，问题只会更麻烦。
姜恒说道：“那是自然，曾宇，你去罢。”
曾宇饮过茶，起身辞行。耿曙想想，道：“去送她。”
曾嵘道：“念之差，害人害己，姜大人，姬霜与李傩旦活着回国，马上就会对本国用兵！”
“她被你谋杀在半路上，”姜恒反唇相讥道，“李霄就不会对本国用兵？”
“殿下，”曾嵘判断问题趋利避害，显然昨夜已朝太子泷再三提出过建议，此刻劝说道，“绝不能放虎归山，殿下！”
太子泷深吸口气，这人间难题实在太多，他又是初接任国君，仓促之间尚无法接受先是朝名妙龄女子求婚，求婚不得又要把她谋杀掉此等行径，汁琮或许会这做，但他绝不会。
“现在不是讲仁义时候。”曾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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