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想多。”傅立群安慰道。
余皓说:“就是那意思,小时候不懂,长大以后想想就懂。”
余皓渐渐地开始认识自己,而越是认识自己,就越想封闭自己,砌起道墙,在那堵墙内,他才真正拥有自由。他沉默寡言,唯亲人只有年迈奶奶。学习是为她,高考也是为她,有时候他甚至心想,如果不是不忍心折磨奶奶,也许这个世界对他而言,根本没有什快乐事。
“怎会呢?”陈烨凯说,“爱情、友情都是很美好啊。”
“爱情是很美好。”余皓自言自语,“知道。”
。她说,‘花轮从前招朋引伴时候,余皓都不跟他们起玩,现在又怎会去偷他钱?’。”
后来余皓在档案里被记笔,终究还是毕业,初中毕业后,那哥们儿朝他坦白出真相。余皓本想过就过,那哥们儿却又找他借钱,结果被余皓无意中发现。他被几个社会上大哥带着学吸d,所以总缺钱。余皓借他钱,再趁着他在朋友家吸d时报警,把他送进戒毒所。
接下来这些年里,那哥们儿戒毒出来,再也不联系余皓,余皓高中毕业后有次回家,路上见他,朝他打个招呼,对方只当看不到。
“喝点水吧。”陈烨凯泡杯葡萄糖水,递给余皓。
傅立群从没碰到过这种事,若非高考前生场大病考砸,也不会来这个三本,听余皓故事,就像看见咫尺之遥另个世界。
“你这种小帅哥。”陈烨凯说,“跟个忧郁王子样,定有很多女孩子喜欢,改天给你介绍个。”
“不用。”余皓生硬地拒绝陈烨凯,他有段过往没说,隐瞒他们是:初中那偷人钱包哥们儿,是他曾经暗恋对象,而就在送他进戒毒所后,他终于朝他表白,换来,却是顿发疯般大骂与充满恶毒嘲讽。
余皓喝点水,开个头,他就忍不住想倾诉,朝陈烨凯说说话,仿佛能将那股郁气宣泄出来。
“后来呢?”陈烨凯又问。
后来余皓就非常防备地读完高中三年,其间他因为些原因,读些有关心理书籍,他知道自己性格与成长环境有着斩不断联系。他奶奶非常强势,强势到母亲完全受不这婆婆。父亲死后,母亲度带着他到东河水库附近去玩,还给他个铲子、个小桶,让他帮挖点螺蛳。
水库底下很滑,稍不小心,就会滑进水里去。
余皓在讲述这段过往时,陈烨凯与傅立群都有点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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