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拧开净水器，从初见将军
那
天起，往事不知为何，竟是幕幕变得清晰无比。先前尽数遗忘回忆，就像朦胧底片被泡在显像液内，变得渐渐清晰
起来，浮出水面。
陈烨凯抵达郢市那天，恰好就是那件事发生时候，可他们在这之前毫不相识，个人，能梦见自己从未见过另个人
？
假设能，那将军拥有在素有谋面前提下，进入任何人、任何梦境能力，他既然可以来去自如。为什又要朝施坭说“是你把
召唤来”这句话？
假设不能，那他与施坭都见过将军，且期望有人来拯救自己，将军才能借这个印象，在自己与施坭梦中占据席之地。
陈烨凯见过施坭，如果将军是他，但为什在施坭梦境里，他会被变成孙悟空呢？而且在那件事发生之前，他并未见过陈烨凯，也不知道他存在。所以不会是陈烨凯，会不会是周昇？！想到这里，余皓心脏顿时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
“你……那首歌，唱给谁听？”陈烨凯突然说。
余皓：“……”
余皓沉默不答，带着他到宿舍楼前，上楼梯。陈烨凯笑着说：“那个朋友，是谁？”
“将军。”余皓答道。
“谁……将军是谁？”陈烨凯又问。
明天开庭，他会见到施坭，他需要朝施坭确定件事，只要给他点时间，让施坭回答他个问题。
客厅里，陈烨凯吐。
余皓速度拿着杯子过去，陈烨凯吐地，余皓扶着他喝水，以免他呛着。陈烨凯长叹声，余皓发现他脸上带着泪痕，居然哭！
“老师？”余皓时手足无措，陈烨凯醉酒已远远超出他处理能力，陈烨凯又躺回去，开始低声唱歌，唱居然还是余皓晚上唱那首，余皓只觉得实在太羞耻，
“心里个人。”余皓笑着说：“不是你，陈老师。不过……也当是唱给你听吧，唱给所有朋友们。”
唱给周昇、傅立群、陈烨凯、黄霆、甚至那位素未谋面也不知名字记者，给所有帮助过他人……而那阳光下唯，仍是将军。
陈烨凯身体变重，余皓顾不得再多想，将他搀着上楼去，摸陈烨凯裤兜里，没有钥匙，陈烨凯肩膀扛在门上，余皓想起这门是指纹锁，拉着陈烨凯手按上去，门开。
进陈烨凯家，瞬间就暖和起来，余皓把他放在沙发上，陈烨凯躺着，自言自语，说：“听到，听到啦——！”
余皓说：“喝点水吧。”继而转身到厨房里去接水，陈烨凯则躺在沙发上直喘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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