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皓也不好多说,想起奶奶去世那几天里,联系到自己心情,那时他什话也不想说,孤零零地待在家里,还得收拾东西、办后事、卖房子、还债。亲人遭遇危难之时,他需要人陪伴,却不是倾诉,只要安静地陪在身边就可以。
推己及人,他觉得梁金敏对陈烨凯来说,也许也就是亲人般存在。所以他应该什都不说,坐在他身旁。
春天里阳光明媚,透过车窗照进来,陈烨凯看着窗外出神。余皓则就这安静地坐着,片刻后,陈烨凯递给他只耳机。
余皓戴上时,听见自己歌声。
余皓:“……”
周昇拍拍余皓头,余皓凑过去,摘他耳机想听,周昇马上用手指挟住耳机,扯回来。
余皓:“……”
余皓总觉得今天气氛有点怪怪,便摸出手机,想来想去,给陈烨凯发微信。
【最近还好吧?】
【有话到前面来说。】陈烨凯回消息。
话筒,众人等不依不挠地起哄。
“老师!帮向陈烨凯告白啊!”
陈烨凯只得又拿话筒,说:“老师有喜欢人。”
“哦——”阵遗憾声。
“男女啊?”又有人问,这下顿时点爆气氛,陈烨凯便不再搭话。余皓心里“咯噔”声,觉得陈烨凯最近情绪都不大好,可能心情开始糟。
陈烨凯又笑起来,闭上双眼,又递给他包零食。
“你居然存?!”余皓顿时恨不得把它删。
“找学院导出来音频。”陈烨凯说,“在班级群共享里能下载。”
余皓心里顿时火山爆发,你们把唱歌发到班级群里去共享?!还没人告诉?
大巴行驶在高速上,学生们各自躺着入睡或打游戏,余皓决定这次踏青,别总跟周昇黏着,稍微拉开点距离,于是朝傅立群做个手势。示意他过来坐周昇身旁,自己则走到最前排去,到陈烨凯身边坐下。
离开时,周昇古怪地看他眼。
陈烨凯双眼有点无神,同样戴着耳机望向窗外,瞥余皓,眼神里带着股疲惫感。比起上次在医院里见面时,陈烨凯显得更累,嘴唇也干得起皮。
余皓有点担心他,问:“醒过来?”
陈烨凯摇摇头,却笑笑,示意没事。
“谁来唱首歌?”
“余皓!余皓!”
车上实在太无聊,余皓根本不想唱,陈烨凯又说:“你们忍心让他用这烂麦唱歌吗?下回吧。”学生们这才放过余皓。
余皓心想谢天谢地,这时候,周昇侧过头,眼里带着笑意,看他眼。
余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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