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厂区里。”傅立群说，“主管让他帮盯着人，过年后再去跑销售。有时候，他会给
买点零食送过来。”
傅立群试着拆窗未果，开会洗脑时去上厕所都有人盯着，跑
两次失败，公司也不打人，只将他关小黑屋，出来以后再作集体检讨。傅立群简直快被整疯，答应打电话买产品。
于是就有打给余皓
第
个电话，开着免提，傅立群要五千块，交，原本以为可以回市区趁机跑路，结果手机还是被收起来。
“你应该早就朝示警！”余皓道。
傅立群道：“他们说只要买个疗程就可以回去上班，怎
知道出尔反尔？”
公司任务是让他们发展下线，傅立群自然没有成功，按章程，七天内没有完成第个业务目标，就会被带去集中培训。同事们开始轮番上阵，劝说傅立群，巩固洗脑成果，傅立群已经有抗拒想法，但公司对付这种“软弱未根除”员工，非常有手段。
他和不少新人被拉去集中培训，傅立群已打算离开，告诉李阳明欠下招待费用会如数归还，正抽身时，主管却知道他意图，把他锁在培训地。
周昇道：“定是那小子告状。”
“在什地方？”余皓最关心，是这时傅立群下落。
傅立群摇头，说：“确切地点不知道，是个工业园区工人宿舍，外头种两排芭蕉树，门口没挂牌，他们租厂房当库房，还有几条流水线当制药车间。共有二十二个人，被七个人看着，说是军事化管理，两条狗看着……”
接着傅立群又被关起来继续培训，主管承诺再买个疗程，就视作表现好，让他回市区正常上班跑业务，傅立群于是不信他们，就有第二个电话。
“主管叫什名字？”周昇问。
傅
傅立群手机遭到收缴，二十二个人被关在个厂房里头，到这个时候，他发现自己被限制人身自由。
“你都不跑啊？”周昇简直没脾气。
“没吃饭。”傅立群疲惫道，“饿着肚子呢，手机不发还。跟监狱样，把们锁在房里，睡大通铺，窗子上层防盗网，下面层围墙，外头还有层电网。门口养两条狗，住起人互相检举，互相揭发，要‘改造自，走向成功’。怎跑？”
公司每顿只给他们吃小碗饭配青菜，美其名曰“劳其筋骨，饿其体肤”，傅立群试过所有办法，奈何道高尺魔高丈，这传销公司开快十年，什人都见过，提前把所有可能全封死。
“李阳明呢？”余皓皱眉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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