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皓感觉到自己力量仿佛在这月光下变强,说:“得把他小腿扶正再疗伤,周昇,搭把手。陈老师,你抱住他。”
“梦里还这麻烦。”周昇瞥黄霆说,“你对规则认定太死板。”
陈烨凯抱住黄霆上半身,周昇按着黄霆膝盖,把他左侧小腿扳正,黄霆闷哼声,抓着余皓手收紧,像铁箍样。余皓释放法力,光团照耀下,骨折瘀青缓慢消退。黄霆长吁口气,拍拍陈烨凯肩膀,缓慢地站起来,转头瞥向迷宫深处,再看他们,嘴唇动动,表情带着些许茫然。
“你们不该来。”黄霆说。
周昇做个手势,答道:“什都不要说。”
想开点?”
“你碰上事儿时候,也样地钻牛角尖,”黄霆答道,“就不要五十步笑百步。”
陈烨凯说:“你会好起来。”
余皓听到这对话,忽然有点感动,黄霆出事时候,陈烨凯确实相当焦急,甚至催促着周昇与余皓尽快过来救他。而自己和周昇,与黄霆感情终究没有那深,大部分时候,考虑反而是己方安全问题。
不知道为何,余皓曾经与黄霆总亲近不起来,也许因为金乌轮,也许因为身为警察他,太容易洞察人心。导致余皓在他面前时,什都不想多说,以免被发现什端倪。但陈烨凯与黄霆确实是很好朋友,哪怕互相之间,隐瞒许多事——就像黄霆不会告诉陈烨凯,在他心灰意冷离开郢市时,他买好去阿根廷机票准备提前截住他。
黄霆眼里带着疑惑,周昇却道:“不好意思,黄霆,冒犯下。”
说着周昇把手按在黄霆额头上,片黑暗里,黄霆身周刷然飞射出无数记忆画面,就像从前消去欧启航记忆时,形成景象缓慢旋转。
其他记忆光芒消敛,只有黄霆从被抓到被按上椅子装置时第人称视角,原原本本地呈现于他们面前。
周昇看完后,特地以手指点几个景象,划过,
陈烨凯也不会告诉黄霆,知道他失踪消息时,是如何焦虑,余皓丝毫不怀疑,如果周昇拒绝入梦来找黄霆提议,陈烨凯会不会求他。
离开黑雾边缘区后,在个迷宫拐角处,陈烨凯把黄霆放下来,余皓检查他伤势,说:“为什会腿部骨折?”
陈烨凯说:“他差点就被拖进潜意识里,只触角缠上他,争夺时候,腿部被触角绞折。”
周昇忽然说:“你们看,雨变小。”
找到黄霆后,雷鸣停下,天际乌云稍稍退开些许,现出破洞,云层遮掩处出现微弱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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