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远道:“你妈妈想结婚话,你会拦着吗?”
齐辉宇说:“她告诉她不结婚,以后成家,就和她起过。妈说得对,咱们都长大,只是运气好,如
“小远。”齐辉宇妈妈是个很温和人,朝他笑笑,给他倒杯热牛奶,又拿出吹风机给他吹头发,打趣道:“宝宝多亏初中和你三年同桌,英语才学得这好。”
遥远抱歉地说:“谢谢阿姨,给您添麻烦。”
齐辉宇道:“妈,别叫小名。”
遥远看着热气腾腾牛奶,无奈地笑笑,齐辉宇小名也叫宝宝,他们以前同桌时候就交流过这个。
齐辉宇妈妈听以后说:“小远,你以后也要有自己家庭,成为别人依靠,等你再长大点就懂。”
却滴眼泪也出不来。
这切理所当然,甚至可以说是水到渠成,他高三,去念大学,父亲需要有个人陪伴,赵国刚也应该有自己生活。
这些道理他反复地对自己说过,但他就是无法接受,刚刚有那瞬间,他在大吼时候忽然觉得赵国刚很陌生,没有什值得哭值得闹——因为他不再是自己认识那个人,从他说出要结婚那刻起,他身为父亲责任就已彻底卸下,告别他们父子俩相依为命岁月,去成为另个家庭家之主,成为其他人依靠。
夜里小雨零零星星,风刮起来,小区外面不知道何处被风吹得砰砰响,狂风里带着充沛水汽,台风要来。
他没有带钱包,身上只有个手机,沉吟片刻,给齐辉宇打个电话。
齐辉宇不悦道:“妈。”
齐辉宇妈妈点头,说:“阿姨明天还要上班,先睡觉,你们俩别聊太晚,两点半前必须关灯。”
她回房间,剩下齐辉宇陪着他静静坐在餐桌前。
“牛奶仔。”齐辉宇声音沉厚而稳重,不再是从前变声期公鸭声,遥远听到齐辉宇叫自己时,陌生得令人错以为是从另个人口中叫出来。
齐辉宇伸手摸摸遥远头,说:“你先去洗澡吧,穿衣服。”
“来接你。”齐辉宇听就说:“在什地方?”
遥远道:“别来,打车去。”
雨渐渐大起来,遥远车到齐辉宇家楼下时,齐辉宇正等在路灯下,撑着把黑色大雨伞。
路灯照在齐辉宇脸上,车窗倒影着遥远面容,他忽然发现他们都长大不少,齐辉宇,谭睿康以及他自己。两年没和齐辉宇见面,感觉依稀有点陌生。
齐辉宇句话不说,付士钱,揽着遥远肩膀上电梯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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