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全联系不上,幸亏遥远这边给实习公司名字,他女朋友下定决心,从千里之外直飞广东,在医院外面守着,直守到他病愈出来。师兄房租就没再找他们要过。
大下学期,所有科目教学任务都作调整,遥远轻轻松松就过,谭睿康还拿到笔奖学金。
最后科考完,遥远跃出教室外去撞谭睿康,说:“白复习!都这简单!”
谭睿康道:“今年都简单,据说很多只要回来上学考试,不及格也大部分都给过。”
炎炎盛夏,校园里移植过来树死半,能活都茂盛,工人在路边刨掉死树,种上新树。谭睿康与遥远都穿着短袖t恤与衬衣,船鞋,到膝盖休闲半截西裤,悠闲地在路上走。
,大学城内开始正式闭校,回校都不放走,留在家里通知别再来上课。网上越来越多关于传染病新闻,仿佛夕间铺天盖地而来,直到世界卫生组织正式介入,把这种病毒命名为sars病毒。
北京,香港,深圳,广州,开始大面积爆发**,夜间,bao增百多例,四月份卫生部部长下课,吴仪上任开始安抚民心,遥远才看到真实数据,北京以每天平均百多例病人朝上涨。
谭睿康每次出去买吃遥远都会跟着,像契科夫套中人样,买堆吃回来,偶尔遥远还会在花园里放风筝,谭睿康笑眯眯地在旁扯线,两人都不说话,直到有人来,他们就收好风筝回家去。
遥远道:“总觉得能活下来,就算是世界末日,也觉得应该不会是会死掉那个。”
谭睿康煞有介事道:“嗯,你命好,所以跟着你,也能活下来。”
“暑假怎过?”谭睿康说。
又要面对这个问题,遥远每次想到放假安排就有点头疼。
“回去看看爸吧。”遥远说:“陪陪他。”
整个广东还笼罩在**余威里,路上见不到多少人,地铁里也是寥寥几个,回深圳后满大街寥落,明显地看得出商铺生意都不旺。
遥远伸手去捏他耳朵,谭睿康莞尔低头看书。
四月份,广东病情终于控制住,大学开始陆陆续续照常开课,点名,同时发下小册子,预防所有病情。
许多人还是没有回校,把它当做场长假。
谭睿康和遥远白住四个月房子,没人来找他们要房租,师兄也没打电话来。两人都不知道怎回事,跟捡到钱似,东西收拾收拾就走。
后来谭睿康才知道,那位广工师兄03年刚回来实习就直接被隔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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