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睿康又抬眼看电视上片段,十年前,他抱着遥远,高兴地拼命揍他。
“爱你。”遥远小声说。
“小远,可能……觉得也爱你。”谭睿康道:“那天,……有天……坐在那边家里,桌子上放着你给手表……看到背面……”
他摘下表,说:“小远,这字是你刻上去吗。”
遥远亲亲谭睿康唇,这次,谭睿康没有推开他,唇分后他吻吻遥远脸。
他领带只有遥远会打,离家就被打得乱七八糟跟红领巾似,他买衣服只听遥远,遥远让他穿什他就穿什,从衬衣到袜子到内裤,全是他包办。
他买什,卖什,只有遥远才知道,吃什,喝什,都是他说算。
那些年里他们起上学起等车,起大笑起淋雨,起郁闷起开心,就像个脏兮兮橡皮泥猴子,在遥远光芒中脱胎换骨,这些年里,是他亲手把猴子捏成这副干干净净可爱模样。这是他自己给自己捏份礼物,本来想算不要,随手扔吧。
现在看来看去还是舍不得,毕竟花这多心血。
毕竟他除是谭睿康之外,还是他哥。
遥远又说:“跑运动会时候肝区还疼不。”
遥远摸摸谭睿康肋下,谭睿康说:“不疼。”
“这里呢?”
“这里?”
谭睿康抓着遥远手,按在自己胸口上,不说话,安静地注视着遥远。
那天晚上
似乎从他来到他家,坐在沙发上那刻,他们就注定彼此无法割舍,渐渐融入对方生命……不,应该说是在外公家院子里……二十年前那天。
不管赵国刚做过什,有多老多丑,只要他站在厨房里给他做饭,遥远就爱他,谭睿康亦然。
他言行,举动,他灵魂里每处,都有遥远印记。
组成这大猴子每寸橡皮泥,不管是外表还是内里,都被印上遥远指纹。
遥远说:“可能那个时候就有点爱你。老喜欢整你,让你出丑。”
遥远侧头看他,两人彼此看很久很久。
他反复在脑海中对比当年谭睿康来到他家那个模样与现在容貌。
完全不样。
那时候谭睿康就像块黏糊糊口香糖,头发油油腻腻,穿双回力,袜子还破两个洞。
现在他穿着洗得干干净净衬衣,脖颈上有股淡淡好闻气味,头发剪得很短很精神,戴着遥远给他表,穿八十块钱双袜子,吃寿司会蘸芥末,认识牛市,会看大盘,听得懂粤语,会唱k歌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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