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鱼妖:“……”
又有胸口碎大石、铁条绕颈、爬刀山下油锅,鸿俊只看得不寒而栗。
“这折腾自己做啥?”鸿俊颇想不明白,鲤鱼妖便答道:“为挣钱,你不懂,人生艰难呐。”
杂耍完来讨赏,围观人众便纷纷朝碗里扔钱,鸿俊看得可怜,便扔枚珍珠进去,鲤鱼妖被背在后头看不见情况,有人喊道:“夜明珠!”
小指头大夜明珠顿时引发阵骚动,当即有人顾不得仁义道德,伸手就去碗里抢,旁人前赴后继,马上打起来。鸿俊忙喊道:“别打!这儿还有!别打人!”
雨过天晴,长安秋日晴空万里,碧蓝如洗,坊间传来桂花香气,鸿俊在棵梧桐树下用力踹脚,树叶上积夜雨水便哗啦啦地洒下来。他就着这水洗把脸,又喝些,摘下两片梧桐树叶,放在唇边吹出声响。
“怎办啊——”鲤鱼妖被裹在包袱里,副天塌表情。
“这地儿好大。”鸿俊摸摸肚子,又说,“先吃饭再说。”
“可不吃蚯蚓。”鲤鱼妖又说。
“给你找点儿肉吃。”鸿俊说道,“慢慢再想办法吧,唉,这路上,怎这倒霉呢?咦?那是什?”
鲤鱼妖道:“你找死吗?快跑!”
市集上乱,官兵又过来,鸿俊经昨夜事,见官兵如同见到鬼似,忙拔腿就跑。鲤鱼妖不住催促,让他快去驱魔司报到,鸿俊连声答应好好,不多时又
鸿俊终究是少年心性,下得山来,见这花花世界,当即把烦心事尽数抛到脑后,摸出少许铜钱,去集市上买吃。鲤鱼妖又提醒道:“你怎下山就什都吃,也不怕吃坏肚子。”
鸿俊唏哩呼噜,脚踩在食肆座椅上,抱着海碗面,吃个精光。人间东西较之曜金宫好吃太多,油炸、烤、煎,五花八门,还有卤羊肉、五色花糕、糯米蒸点、曜金宫内从不做这些花样,下山后沿途赶路,也只能吃干粮。
往长安路上个月里,幸而青雄深谙他脾性,预备下不少珍珠,鸿俊便依着鲤鱼妖所教,以珍珠与路过商队兑成银,再将银兑成铜钱,吃饭打尖用。他虽不懂红尘间事,但有鲤鱼妖不时提点,倒也不曾闹出太多笑话。
且路走走停停,鸿俊本性机灵,下山后便学得很快,初时说得少,看别人如何做,学着学着就会。见人排队买包子,鸿俊便观察片刻,也学着递铜钱买两个。
见市集上卖艺喷火,鸿俊也好奇看会儿,说:“这有啥稀奇,爹打个喷嚏喷出来,比这可多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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