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他又来啦!”
“是那个胡人!那弹琴胡人又来!”
“心肝儿——宝贝儿——”
阿泰拈起上前来迎老鸨下巴,虚虚做个“亲”动作,老鸨顿时脸色飞红,笑道:“公子哥儿又来啦!这可好几天没来,姑娘们都等着呢。”
阿泰笑道:“没办法,唉,初来乍到,可得讨好上司,这不有空就来看你们?”
鸿俊却始终是副打破砂锅问到底好奇心,又追问道:“你从前来过吗?”
“没有。”李景珑答道,就在此刻,名文人搂着美貌女孩儿,从小巷中转来,显是喝醉,要从后门进去,李景珑便拉鸿俊,两人躲到暗处。
鸿俊不住朝外望,心中疑惑已快突破天际,李景珑见其不像装,便正色道:“不喜欢……”
“不喜欢什?”鸿俊回头看,两人贴得甚近,李景珑便不自然地稍稍朝后让。
“不喜欢这种露水姻缘。”李景珑答道。
四处看,便解释道,“莫日根居中传讯,咱俩回到那房间去,再调查次。”
“哇,好热闹啊。”鸿俊道。
鸿俊还是第次在暮鼓后出来,只觉得长安瞬间大变样,平康里内楼楼笙歌燕舞,大红灯笼全部点亮,映得勾栏前通红透彻,华灯焕彩,乐曲奏响。
左侧流莺春晓琵琶声频传,如千万珍珠倾落巨鼓;右侧倚诗栏中数十箜篌齐奏,如泉涧化雪流淌不休,两侧高楼上又有红纱翻飞,间或夹着文人商贾叫好之声,侍娘娇笑不绝,沿倚诗栏而去,处处俱是灯火通明高楼,帐绮内鎏金点翠,人影如走马灯般来来去去,所谓“歌舞不夜,十里平康”,恰如其词。
“这地方到底是做什?”鸿俊始终心存疑惑。
这话鸿俊大约能猜到其中之意,李景珑便诧异道:“你怎什都不懂?莫说你爹娘,那鲤鱼妖就没教过你?”
“那你给说说?”鸿俊忙竖起耳朵,越是神神秘秘,就越是有兴趣。
李景珑:“……”
与此同时,倚诗栏正门内。
“嗨咩猴比——!”阿泰夸张地笑道,张开双臂。
李景珑万万没想到,鸿俊连青楼也不知道,也不知是真傻还是假傻,他打量面前鸿俊片刻,见这毛头小伙子确实脸无辜模样,问:“你认真?”
鸿俊:“?”
“是个……”李景珑当真是犯难,说,“总之不是好地方。”
鸿俊又问:“上回带你到流莺春晓,为什他们要嘲笑你?”
李景珑摆手,扶额,示意不要再问,事实上长安文武*员,又有谁不来?不过是抓着他做文章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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