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升忙道没事,打发守卫,端详那小狐狸。小狐狸两只眼里泪汪汪,低声道:“胡统领,知道你心待,也曾想过……若不是妖……”
“你、你、你……”胡升不住后退,眼中满是恐惧。
“姐妹三人,曾在信阳修炼。”那小狐狸稍靠近笼边,低声道,“只是想见见这红尘,大姐、二姐便带着上长安来。们从不害人,无依无靠,只能委身平康里,没想到哪怕是如此,李景珑仍不愿放过……”
“那厮没有骗。”胡升惊魂未定道,“你果然是妖!”
“胡统领!”狐妖说道,“佛家常言,人有好生之德,你放,这生哪怕衔环结草,也会报你这恩情。还记得你相识时,朝你说过那故事?”
驱魔司现在已养成午觉睡到傍晚,夜间行动习惯,正所谓日夜颠倒,长生不老,大伙儿白日里尽是呵欠连天,包括鸿俊在内,每到二更时,反而精神百倍。
裘永思与鸿俊坐在瓦檐顶上,此处能将整个龙武军收于眼底。阿泰在胡升房外守着,莫日根则蹲在后院与胡升房墙上。
入夜时胡升房中仍亮着灯,龙武军驻地住着不少将士,胡升虽在城内有宅,却依旧常与部下们同吃同住。这夜不知为何,颇有些心神不定,走过来,又走过去,时不时看看那贴满符箓笼子。
“你从哪儿来?”胡升虽不相信那小狐狸乃是晋云,却见其伤重,着实有些可怜。
那小狐狸答道:“胡统领,放吧。”
胡升深吸口气,总算镇定下来,狐妖这说,他便想起,三年前初识晋云,乃是盂兰盆节在曲水桥下放灯之夜。那夜晋云便朝他讲个狐妖与书生故事,大意是才子佳人,却因人妖殊途,最终不得不被拆散悲剧。
胡升眼中充满怜悯,从小到大,他不是没听说过这等凄美故事,但眼前发生这切,仍然令他疑神疑鬼。
李景珑跃上房顶,鸿俊正与裘永思小声说话,见李景珑来,两人便马上住口。
李景珑怀疑地打量二人,两人都神神秘秘,事实上是鸿俊方才正在询问裘永思平康里之事——十六岁
胡升“哇”声大叫,充满惊恐。
房外,莫日根与阿泰都听见,正要上前时,李景珑却站在院内,朝两人示意,不要进去,没关系。
“在这儿等着。”李景珑低声说,“除非它跑,否则不要轻举妄动。”
说毕李景珑飞跃上墙,再往高处跑去。
“你你你……你会说话?”胡升恍若在梦中,外头有龙武军卫敲敲门,问道:“胡统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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