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何不干脆就多过几天快活日子,到得真正成为天魔时,再接受李景珑手持金剑最后击,就此离去。
陆许:“你……”
“青雄说。”鸿俊反倒不以为意,又道,“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万物终有死,连天地也不能长存,活得长活得短,又有多大意义呢?”
事实上回来这
鸿俊反而摇摇头,笑着说:“不想。”
若说此刻鸿俊对往事还有执着,便只有与李景珑过去,而陆许也知道这过去,才会担心鸿俊,闻言不禁随之怔。
“直面你所想。”陆许说,“你明明就知道那发自内心感觉来自何处,喜欢也好,憎恶也罢,为何不愿承认呢?自欺欺人,没有意思。”
这下轮到鸿俊怔,陆许话里虽是谈论往事,却成鸿俊那患得患失心情最好注解。
为什不愿意承认呢?自欺欺人,没有意思。
景珑正要走,却被鲤鱼妖叫住。
“哎,老二。”鲤鱼妖叉着鱼腰,大剌剌道,“有几句话问下你。”
李景珑:“……”
李景珑很想照着鸿俊在路上教他那般,找根树枝,削尖,这样对着鲤鱼妖叉,把它叉起来,放在火上烤。
“老大,请说。”李景珑表示洗耳恭听。
“对啊。”鸿俊释然道,“不过不是不愿承认,都承认;只是这次回家,意识到有许多事,越是执着于真相,就越难过,所以不想再去刨根究底。”
鸿俊这说,陆许反而有点不知所措,又问:“那,天魔种……”
鸿俊坐起身,朝陆许认真地说:“陆许,有个想法。”
陆许:“???”
这既然是与生俱来宿命,也许终自己生,也无法摆脱魔种,鸿俊自然也知道,今日李景珑所言,不过是安慰他,也让大家不必再为他担心罢。想必也不会有什特殊办法,顶多像小时候那样,依旧在驱魔司里设下法阵,强行驱魔。可再来次,不会有父亲救他,也不会有母亲为他续命。
鲤鱼妖怀疑地打量李景珑,李景珑只脸麻木冷静地看着它。
鸿俊奔波多日,终于回到家,往榻上躺,觉得驱魔司这家里,简直是天底下最舒服地方,简直哪儿都不想去。
“……所以,”鸿俊朝陆许详细说曜金宫经过,又朝陆许问道,“这就回来。你角什时候长出来?”
陆许上得榻来,坐在鸿俊身畔,摇摇头,眼里带着迷茫。
“想知道从前事儿吗?”陆许问,“法力回来些,虽不如从前,但让你做个梦,说不定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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