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雨后,长安空气无比清新,李景珑带着驱魔司众人出函谷关,特兰朵酒肆暂时交给伙计,也随阿泰出门游玩。众人沿着青山间要道驰往洛阳,在洛阳驱魔司住天,又往大
鲤鱼妖全身痛得很,鳞片被烧焦并大片地脱落下来,扒着货车沿往外看。
“到陈仓吧。”只锦鸡说。
鲤鱼妖吓跳,说:“妖怪啊!”
“你自己不就是妖怪。”另只锦鸡嘲笑道,“有病啊你。”
鲤鱼妖想也是,说:“两位……怎会在这儿?”
那家人便欣然应允。
于是有人拿个鱼钩,将鲤鱼妖上颚挂钩子上吊着,放在集市上卖,过往人等无不惊讶,问得价格时,开价四十两银子,却没人愿买。
来两手两腿跟人肉似,煮吃心里发毛;二来已经死,不新鲜,鱼肉也不好吃,买回去顶多就风干摆着,又不能当装饰品,有什用?
这日恰好行蜀商带着绣品进秦川,途经陈仓,见这鲤鱼妖大惊,便掏钱买下来。当然买下以后就后悔,拿去献给皇帝吧,不知道能不能保鲜到进长安时;煮吃吧,妖怪不知道有没有毒,而且还有手脚,怎看怎不想吃。
那蜀商反正是个钱多没地方花主,买下来便吩咐人扔着,放点盐且先腌住,且看到长安有没有二百五接盘。
“你瞎啊。”第只开口锦鸡说,“没看俩被关着吗?”
“你们……都是公吗?”鲤鱼妖好奇道,想起通常飞禽里都是公羽毛华丽些。
“公母关你屁事。”第二只锦鸡不客气道,“水族都这多管闲事吗?”
鲤鱼妖说:“好痛啊——”鲤鱼妖嘴巴也痛,身上也痛,肚子还饿得半死。
那油纸上破几个洞,雨水源源不绝地淌下来,不多时便将两只锦鸡淋成落汤鸡,虽是夏天,下起雨来却也冷得锦鸡颇有点瑟瑟发抖,身上没处是干,只得挤着取暖。
然而这年头盐也贵,跟商队伙计随手在鲤鱼妖脑袋上贴道符,又在它身上抹些盐,便扔在货车角落里不管。
商队离开陈仓时,声,bao雷响起,下起大雨,伙计们赶紧把油布朝货车上披,水流哗啦啦地淌下来,冲刷着鲤鱼妖全身,雨水浸进来,鲤鱼妖鱼鳃突然开始开合,活过来。
“喝——!”鲤鱼妖双目圆睁,四处拍打挣扎几下,两手甩开,扒着板车,爬起来,鱼头四处望望。
笼子里头挤着两只川地来锦鸡,同样打量鲤鱼妖。
鲤鱼妖自言自语道:“这是哪儿?哎……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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