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俊侠今天是来得最早,未时还没到便在门口候着。
“在!在!”段岭忙出来,缴腰牌,扑到郎俊侠怀中,被他手搂在身前。
“回家。”郎俊侠牵起段岭手
赵奎坐在厅堂内,背着昏暗灯光,投下晦暗身影,那灯光则照在武独脸上,这名刺客表情极为复杂。
“还有谁知道?”赵奎问。
武独摇摇头,答道:“祝已丧命,同去影队刺客,连上京亦未曾混进去,俱在城外接应,这情报,是属下推测出来。可不明白……”
“陛下时日无多。”赵奎缓缓道:“四王爷尚无子嗣,李渐鸿下落不明,来日这朝廷,只怕是牧旷达天下。若不留步后手,只怕他势大难制。这件事,你便当没发生过。”
武独明白,点点头。
昌流君不会来。”郎俊侠说。
夫人淡淡道:“你胆子,素来是很大。”
郎俊侠道:“南陈帝君再撑不多少时日,北伐已成定局,三年之内,南陈军队不可能再过玉璧关,赵奎与牧旷达接下来要忙,便唯有内斗。”
“旦展开内斗,武独与昌流君都不敢离开各自主子身旁。”郎俊侠最后说:“上京是辽人地盘,千里迢迢,派出成名刺客,只为找寻个不知身份是否属实孩子,料想不会做这等无聊事。”
郎俊侠朝夫人点点头,转身离开琼花院。
“将军,弃胡昌城下三王爷踪迹于不顾,转而赶往上京,也许牧相……已经猜到。”
赵奎冷笑道说:“哪怕是牧旷达知道,亦决计不敢擅自将昌流君派往上京,旦失去昌流君保护,他连睡觉亦睡不安稳。何况经你们这次前去,想必城中定然防守森严,从此他便再无这个机会。”
上京城中连戒严十日,名堂中常有卫队巡逻,盯着众孩童,先生们更是连大气也不敢出。经此事后,蔡闫与段岭无形中亲近不少,偶尔会让段岭拿着功课去问他,有不懂,便给段岭说开,并督促他认真对待学业。
巡逻卫队撤去那天正是正月最后天,今日门外来接家人比往常都要多,都得知先前行刺事,满脸担忧,议论纷纷,马车更是挤满巷口,不少达官贵人车前更有武士把守。
“段家——段少爷。”门房唱道,“不在?”
夫人沉吟不语。
夜,南陈。
“留他条性命。”赵奎说。
“什?”武独以为自己听错。
武独从上京归来,狼狈不堪,既未曾找到李渐鸿下落,亦没有杀掉那传说中“无名客”,唯独带回个有用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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