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你。”谢宥瞥李渐鸿眼。
“有个儿子。”李渐鸿朝谢宥说。
谢宥说:“明白,暂且撤军。”
黑甲军、西北军全阵后退,退到剑门关前十二
想必是攻克江州,如今李渐鸿添五万江州军在手,挥军直上,兵临入川最后道天险。
而赵奎要人头还迟迟没有来,哪怕来也快用不上,若再死守函谷关,后方便将被李渐鸿锅端掉。赵奎只得调兵遣将,南下与李渐鸿来场硬碰硬决战。
“你知道赵奎为何将国都迁再迁,宁愿带着爹逃往西川,也不愿在江州立都?”李渐鸿驻马剑门关前,朝领军谢宥说。
谢宥沉默,赵奎迁都避开江州,自然是不愿受制于黑甲军,否则把新都定在江州,赵奎还怎造反?言下之意,李渐鸿也是在问责谢宥,为何不早点采取行动。
“说句话。”李渐鸿脚踹踹谢宥。
汉骑黑马出列,说,“请到城内喝杯玉衡山茶。”
李渐鸿将虎盔推上些许,现出俊容,与那壮汉对视。
“谢宥,近来可好?”李渐鸿道,“爹快千秋万世!四弟被权臣所挟,发诏书骂,这个忙,你是帮还是不帮?”
谢宥沉声道:“热血仍在,来日方长,盛世天下,锦绣河山,验过方知,三王爷,请城内叙。”
黑甲军齐齐退往两侧,让出条通路,供李渐鸿入城。当日,江州城宣布投诚李渐鸿。
“不会说话,只会杀人。”谢宥说,“很久没有杀过人。”
李渐鸿抬头望向关门外,喃喃道:“只能智取,不能力敌。”
赵奎人已经来,据天险力守,赵奎却迟迟不现身。
“夜长梦多。”谢宥说,“迟则生变。”
“过不去。”李渐鸿摇头,喃喃道,“须得另想办法,日子还有很长很长,黑甲军性命,不能白费在这里。也不想再做无谓杀戮,权当给大陈积点德。”
五月初五,端午。
这时间,上京桃花方郁郁葱葱绽放,段岭回到家时,收到第二封信。
【江州沧浪滔滔,玉衡云海漫漫,群山之巅,北地茫茫。此时相望不相闻,愿得流华照月君,借你来日私房护卫用,甚为顺手,已克。】【烧!】
南方消息传来,李渐鸿连拔十二城,江州无条件投诚,江州军统领谢宥归降,李渐鸿调兵前往剑门关。
段岭听懂那句“私房护卫”,江州军历来只捍卫皇室正统,数百年来无数次重编,再组,仍忠诚于皇室,天家哪怕出示虎符亦无法调动。唯有历朝信物,外加继承皇位顺序之人,方能调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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