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渐鸿转而看着牧旷达儿子,牧磬被看得有点怕,稍稍退后些。
牧旷达说:“这些日子,磬儿便跟在王爷身边,多学点,王爷,这是牧某最疼爱孩儿,还望王爷……”
“不必。”李渐鸿说,“本王信你,回去吧,三天后,等你号令。”
牧旷达于是又带着昌流君与长子离开军营。
三天后深夜,漫山遍野响起鸟叫,剑门关守卫被杀,夜间李渐鸿攻陷剑门关,赵奎二十万守军大溃,逃往西川路。黎明时分,双方在闻钟山下场会战,仓促整军赵奎先败于谢宥之手,再被李渐鸿伏击。
“知道。”李渐鸿又道。
牧旷达说:“这场战王爷若不速战速决,旦韩唯庸与萧太后那边稳不住,辽兵再来,大陈危在旦夕,更禁不起东西分治,何况俱是皇家,再分,也并未有多大意义。”
李渐鸿:“嗯。”
牧旷达说:“赵奎今日签发军令,欲调动玉璧关下半以上兵马下中原,合战王爷。西川已在他控制之下,王爷这战若是无功而返,赵奎定将回西川,兵谏逼宫。”
李渐鸿眉头拧起来,没有说话。
”
“说得亲自来趟。”牧旷达笑着说,“昌流君总是思前顾后,说,不打紧,既能全身进来,王爷也定会让全身回去。”
“说吧。”谢宥沉声道,“王爷等着呢。”
牧旷达说:“陛下驾崩。”
“什时候?”李渐鸿漫不经心地问道。
到得最后,官道旁满是战死尸体,野外全是逃兵,李渐鸿亲自率人追缉赵奎,赵奎却在半路被武独救走,逃向西川城。
“钟山九响,改朝换代……”
“枫水化冻,冬去春来……”
赵奎仓促逃至闻钟山山脚下时,远方西川城中孩童正唱着这首歌儿,而官道上等待自己,却是哗变影队,武独人剑,抵挡住影队
牧旷达说:“这就去签发缉布令,以影队配合,与王爷里应外合,三日后哨声为令,开剑门关。”
李渐鸿问:“牧相有什要做?”
“西川十年不增赋,不征丁。”牧旷达说,“国都……也该迁往江州。”
李渐鸿笑道:“牧相倒是替本王想得清楚。”
牧旷达笑道:“向来是个识趣人。”
“五天前,子时。”牧旷达说。
“怎不知道?”李渐鸿随口道。
“赵奎派人守住皇宫,秘不发丧。”牧旷达说,“王爷,六年前那道诏令,非本意,乃是赵奎越权所为。”
“知道。”李渐鸿懒懒道。
牧旷达又说:“调动影队,亦是无法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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