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独其人优柔寡断。”费宏德说，“且投靠牧家后，昌流君必容不得他出人头地，除前来归顺将军以外，无路可走，乃是预料之中。”
“若不是贺兰羯早
步来投。”边令白说，“武独能为
所用，倒是不错
。”
费宏德叹
口气，朝边令白说：“说到贺兰羯，始终是反对您收留他，若被朝廷得知他在您麾下，先帝这桩命案，您便撇不开。”
“罢罢。”边令
费宏德缓缓点头，边令白又朝段岭说：“费先生去过不少地方。虽是党项出身，却是军中笔杆子，平日你可常向先生讨教。”
“是。”段岭说。
费宏德朝边令白说：“将军还得将潼关外地图找来，咱俩好从长计议。”
段岭知道没自己什
事，边令白又好言嘱咐番，让段岭下去好好休息，较之他刚来之时，态度已有天壤之别，俨然以兄长地位自处。
段岭走后，边令白便朝费宏德问道：“如何？”
也是刚从西凉回来。”
段岭说：“还好，有武独陪着。”
“嗯。”费宏德又说，“什时候进西川？”
“今年开春时。”段岭朝费宏德说。
费宏德又道：“山东卫有你爹生前旧部，换防后进兵部，你竟未去找他们，反而是跟武独，这着棋走得不错。”
费宏德略沉吟，而后朝边令白答道：“身份没有差错，应当确实是赵埔家人。”
边令白这才放下心，说：“冒名顶替，也是有可能。”
费宏德答道：“不大可能，您也看到，这孩子出身定是诗书之家，又有少许兵家之后气质，较少开口，话出口，却十分自然稳重。对着您时候不惧怕，自信都在心里，绝非随随便便能找来畏缩之辈。武独上哪儿去找来这个少年？况且这做，也对他没有半点好处。”
边令白想也是，派个少年带着藏宝图千里迢迢地过来送钱，对武独来说又有什好处？
“这厮先是叛赵将军，又害死李渐鸿。”边令白哭笑不得道，“虽托庇于牧旷达麾下，想必也是日子不好过，要再找条谋生路子。”
段岭答道：“不敢走漏风声，毕竟人心隔肚皮。”
费宏德点点头，又说：“你那表姐，如今嫁到何处？”
段岭心中怦怦地跳，知道这名唤费宏德表面上是叙旧，实则是试他身份。幸好来前早已做足功课，答道：“哪个表姐？”
费宏德笑道：“倒是记不清，昔年在山东为先帝办事，听闻你母族中有位长得倾国倾城……”
“四姐。”段岭忙道，“后来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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