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衍秋说：“明天再告诉你，先去睡吧，皇儿，时候不早
，你这
路上也累。”
段岭非要弄清楚经过，李衍秋却严肃起来，说：“你必须听
，皇儿。”
段岭才只得作罢，回房给武独换过药，洗过伤口，武独因受伤仍有点发烧。
郑彦进来，说：“得走，不能离开宫里太久，以免令人起疑。”
段岭开药方，说：“帮抓点药……不，等等，你走，四叔怎
办？”
“怎受这重伤？”李衍秋道。
“幸不辱命。”武独强撑着，朝李衍秋行礼，李衍秋便也将他扶起来，让郑彦带他进房去，给他疗伤。
段岭拉着李衍秋手，先是给他把脉，所幸脉象平稳，并无异状。
“你怎能瞒着？”段岭焦急道。
李衍秋笑起来，说：“就知道你会生气。”
。
“当心点。”郑彦低声道。
段岭问：“这是什地方？”
“位老相识家。”郑彦说，“暂时来说，是安全。”
房中灯火昏暗，内有对老夫妻，男正在榻畔剪螺蛳尾，女则在撕葱丝，听见郑彦推门响动，忙起身来接。段岭点头为礼，郑彦又说：“这是朋友爹娘。”
“他说没关系。”郑彦答道，“现在谁也不会知道他居然还活着，就在这里。”
“可是蔡闫盯着们。”段岭说，“就怕他人路跟踪过来。”
“都被甩开。”郑彦拉起斗篷，把脸遮住，接过药方，说，“他现在剩不
段岭眉头深锁，当然不可能真与李衍秋赌气，只得摇摇头。
“有些事，若要付出这大代价，宁可不要。”段岭说，“这些年里，常常在后悔，当年如果早点这说，也许……”
“嘘。”李衍秋说，“这天底下，没有值得不值得，只有应不应该。有些事，哪怕刀山火海，明知必死，也要去做，不是？”
李衍秋说出这句话时，段岭心情复杂至极，又长长叹口气。
“以为你会在谢宥那儿。”段岭说，“这附近也没有黑甲军，实在是太危险，为什不告诉他？”
“哪个老相好？”武独有气无力地问。
“天下第摊老板。”郑彦答道。
郑彦扶着武独进后院，进柴房去，拉开里面块木板，沿着地下楼梯走进通道里，片刻后从另个出口走出来，赫然又是个四面围墙暗院。院里，李衍秋正在喝茶看书。
段岭几乎失去全身力气，快步上前，抱住李衍秋。
“就知道你会回来。”李衍秋抱着段岭，让他坐起来，又看武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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