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死寂般地安静,曾永诺拿着书信手不住颤抖。
“另份,则是‘段岭’字。”段岭说,“段岭这个名字意味着什,想必各位都是清楚。”
段岭出现时,所有人脸上都现出提防表情。
“狼狈为*!”曾永诺说,“身为当朝探花,竟与……”
话未完,段岭便抬手阻住曾永诺,四处看看,说:“黄坚呢?”
“他在皇宫里。”秦旭光说,“王山,你怎会在这里?有什消息?”
段岭见秦旭光,朝他笑笑,想起自己离京赴任前那夜,他们四人曾在天下第摊里谈论天下之势。
道,“乱臣贼子,祸乱朝堂!文武百官,逃逃,避避,竟是说不出句话来!为何不持剑上朝,与他拼这条命?!”
说话之人正是与段岭同年进士,殿试点中第七名曾永诺,曾永诺外放年,持扬州御使职,而后回到江州,入御史台。偏偏三天前,韩滨入主皇城,曾永诺之师,前任御史因怒斥韩滨谋朝篡位,被拖出殿外杖责六十,回去后当夜便命呜呼。
如今谁领御史职,便是杀头命,曾永诺非但没有逃,反而穿上官服,半夜便开始焚香洗浴,手执玉笏,预备今日来早朝赴死。这时候怒而开口,众文官被斥得面目无光。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苏阀声音传入,众人便纷纷起身,行礼。
“御史大人。”苏阀朝先前那年轻人说,“人生除死无大事,你痛快执言,死得全万世英名,余下事怎办?总要有人去做收拾。”
“这是带来件证据。”段岭掏出曾经郑重藏在武独佩剑中试卷,交给曾永诺,说,“这证据攸关大陈气数,交给你,待会儿早朝时,说不定能用上。”
“这是什?”曾永诺接过两张试卷,群臣便聚集到他身边。
段岭身后跟着武独,武独始终十分提防,恐怕再有烧卷之事,手按在剑柄上,时刻注视着众臣举动。
“这是太子字。”苏阀答道,“这是……”
“当年上京考卷。”段岭说,“从元人手中拿到两份卷子,其中份,乃是当今太子写试题,且看其下篆印,名为‘蔡闫’。”
“收拾?”曾永诺说,“自来到江州第天,就都在收拾,如今收拾出什来?各位姑且看看,竟是较之昔年赵奎入西川,尚且不如!”
“曾大人请息怒。”
个声音响起,所有人为之静,望向殿外。
段岭解下斗篷,说:“稍后早朝之时,韩滨应当不会来动各位,大可放心。”
“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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