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麒麟接过金珠,并系在颈上第天开始,两年来从未离过身红绳不在。
吕布仿佛挨当头棍。
他生怕把麒麟弄醒,小心翼翼地以手指探入枕下摸索,没有金珠。
收起来?吕布心想,他不是喜欢得很?
吕布伸着舌头,呼哧呼哧跑回府里,找麒麟交流。
吕布摇着尾巴,欢乐地在院里奔跑数圈,把廊下木匣里两只小鸡挨个舔过遍,上前挠麒麟房门。
里面没点动静。
吕布:“出来出来,有话与你说!”
麒麟躺在榻上睡觉。
烧干净点。
然而,麒麟吩咐,吕布不得不读。
于是吕布亲自前去请蔡邕,蔡邕还不愿上门,温侯只得每天清晨带着书,搬着小板凳,前去恭听教诲。
蔡邕戒尺甩得啪啪响,对付天子亦是这招,更不怕吕布;吕布还好知道尊师重教,外加皮厚,也不怕蔡邕打,个愿打,个愿挨,彼此装模作样,念几天。
吕布竟然渐渐地读进去,仿佛有什力量支撑着他。
吕布蹑手蹑脚进去,看眼,房内光线灰暗,又冷又潮湿。
“住这不成,容易生病。”吕布自言自语道,自寻个地方坐下。
麒麟呼吸均匀,闭着双眼,睫毛如女孩般漂亮,干净白皙耳根,鼻梁直挺,眉骨曲线,两道黝黑眉毛如同柳叶。
迷蒙光线下,温润如同块白玉。
吕布侧着头,看片刻,伸出手指,轻轻地拨开麒麟衣领。
又过十天,吕布读着读着,忽然间就悟。
“泰山不让土壤,故能成其大;江海不择细流,故能成其深!”
吕布狂喜,大赞:“写得太好!”
蔡邕莞尔道:“正是,温侯读出点什来?”
“朝闻道,夕死可矣!夕死可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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