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小多蹲在怪物头上,海水已经涨得没过它尾巴,滑梯不能再玩下去,容易脑袋朝下扑进海水里。
迟小多:“……”
迟小多抱着膝盖,从怪物头顶点点缝隙望出去,外面下起雨,海面上,纠结雷电连接天与海。
“海水会淹进来吗?”迟小多朝身下妖怪问,“会把咱俩
迟小多:“……”
迟小多探头朝它嘴里看,看见它舌头被什东西炸掉半截。
妖怪眼珠子转转,朝下瞥,瞳孔里倒映出迟小多不安表情。
好饿,而且好冷……迟小多心想,妖怪可以吃吗。
这大妖怪,吃点没什关系吧,迟小多记得生鱼片也是可以吃,只是吃点,就像他偶尔也会啃下手指掉皮,应该是不痛。
“你受伤吗?你是谁?”迟小多意识到这只妖怪应该是不吃小孩,至少现在没力气吃。
怪物呜呜呜地叫,迟小多说:“去给你找医生,等……等。”
那怪物闭上双眼,迟小多要沿着路出去,却发现涨潮,只得回来,坐在那只怪物身边。
“要把你推回海里去,你能动吗?”迟小多就像个小儿多动症患者,坐不住,又起来用力推妖怪。
妖怪发出奇怪声音,稍稍侧过头,眼睛眨眨。
当然他不敢随便试。
潮水灌进来,没过迟小多脚踝。
“进水。”迟小多朝妖怪说,“你冷吗?”
妖怪还在呼哧呼哧地喘气,却已经平和点,仿佛生怕吓到迟小多,迟小多小心地爬上妖怪背上去,避开湿冷潮水,片刻后他发现好玩……可以顺着妖怪脑袋,从它背脊滑下来玩滑梯。
妖怪眼珠转转,朝上望,跟随迟小多动作。
迟小多尝试所有方式,都没法顺利把妖怪送回海里,最后只得放弃,靠在妖怪身上,朝外面看。这是个没有星光夜晚,海风吹来,夜空片漆黑,令人毛骨悚然。
“不不不……不会有妖怪吧。”迟小多有点害怕,靠着身边妖怪。
妖怪眨眨眼,迟小多想起来,它就是妖怪,却仍忍不住地害怕,躲到妖怪背后。妖怪闭上眼,洞穴内片黑暗,迟小多又害怕起来。
妖怪似乎感觉到,迟小多每次害怕,妖怪便睁开眼,这样洞穴里起码有光亮,令迟小多稍微安定点。他这坐着也睡不着,便开始研究这只妖。
它身体烂,鳞片剥落开来,现出里头腐朽、散发着恶臭气味血肉,尾脊处还卡着截螺旋桨,嘴巴没有完全咬合,慢慢地朝着外头滴下绿色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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