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小多脸色瞬变,头皮下就麻,心想错,不该提到什鬼魂精怪上,然而
“有钱没寄托。”项诚说,“爸就常说,钱财都是身外物,要看你想做什,没理想生活,就像行尸走肉样。”
迟小多说:“是这说,可是现实难把握,大家都逃不出这个圈。在乡下住,青山绿水,没什烦恼,生活也没有大城市方便。”
“如果让你去农村生活,你去吗?”项诚问。
“看和谁。”迟小多想想,说,“看能找到什事情做,还没想好,接下来要做什呢,没朋友。”
项诚望向窗外,悠然道:“乡下有乡下好,大山、大江、山精野怪、动物、自然,这些都是人朋友。”
z.府征地,补百多万拆迁款,那个时候百万很多很多,相当于现在好几百万吧。”
“巨款。”项诚说。
“嗯。”迟小多说,“人突然下有笔钱,又是在刚刚改革开放没多久时候,那个时代里,哪里懂未雨绸缪道理?对吧,现在大家才有紧迫感,知道要养老,要存钱,爸那种渔民,都是花天算天,觉得百多万,辈子也花不完。”
“后来呢?”项诚问。
“后来他就学坏,被村里差不多情况朋友教坏,钱多得花不完,大家就去赌钱,赌着赌着,就没啦。”迟小多扒拉几下饭,吃惯项诚做菜,这火车餐简直就是猪食,“奶奶好不容易把他拉扯大,最后被他气死,就和外婆过。”
“你相信世界上有鬼魂吗?”迟小多话头转,忽然问,“外婆说,世界上有很多妖精,他们是原本就活在大地上生灵,在很多角落里,悄悄看着咱们。”
“相信。”项诚想想,说,“没文化,不知道鬼魂神怪科学原理,不过相信有。”
“嗯。”迟小多笑着说,“你把们读书时间拿来走路,去过很多地方,定听说过很多传说。”
项诚收起饭盒,朝迟小多说:“有次在湘西……”
迟小多:“……”
“奶奶还在?”项诚问,“老人家不容易,可能就指望你。”
“气死。”迟小多说,“字面上意思,活活气死。”
项诚:“……”
“她听到爸把钱挥霍光,债主来收房子,还倒欠几十万,就上吊。”迟小多说,“就挂在电风扇上,那天什都不知道,听见妈和债主吵架,妈直接走,还在房间里玩,出来闻到好臭,奶奶舌头都伸出来,做好几个月噩梦。”
项诚拧开水,倒点给迟小多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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