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洛阳说：“
没有。”
杜景：“你在生气，知道。”
周洛阳坚持道：“真
没有。”
杜景平静地说：“你在生气，感觉到
。”
周洛阳忽然觉得没必要再否认，索性老实道：“是，确实有
点。其实该道歉是。”
第二天，周洛阳稍微更改下行程，与杜景单独行动，也没有说晚饭是否与方洲等人会合。
他们坐在湖边，周洛阳玩手机，杜景对着湖面发呆，坐整整天。
“你转阶段吗？”周洛阳从手机里抬起头。
“不知道。”杜景终于答道。
周洛阳觉得这也许是沟通开始，至少杜景愿意说话。
就先回去，”周洛阳说，“或者咱们自己玩？”
杜景摇摇头，翻个身，背朝周洛阳睡下。
周洛阳克制住自己想找他聊聊冲动，与杜景相处时，最大障碍往往不在于双方能不能彼此妥协对方决定或提议，而是在于：
他不知道杜景在想什
。
换普通朋友，沟通是相处必要模式，周洛阳不是没有与朋友吵过架，说开就好。但杜景生病，周洛阳不能用与方洲相处模式来套在杜景身上。
杜景说：“你先回去，让个人待会儿，把车开走。”
周洛阳有种不好预感，生怕杜景要做出什不可挽回事情来，这已经超出他处理事情能力范围。他时有点不知所措，按他们相处逻辑，这个时候他应该说“好”，而后照着杜景要求做。
可是万他把车开走，离开湖
“最近是不是有点不舒服？”周洛阳又问。
“对不起，毁你春游。”杜景注视远处。
周洛阳笑道：“其实也不太喜欢与这多人起玩，方洲实在太吵。只想约你出来走走，这样就挺好。”
周洛阳捡块石头，起身打水漂，石头弹跳，在湖面留下连串涟漪。
“你在生气。”杜景说。
他隐约察觉到杜景不喜欢这样旅行，却不知道问题出在哪。比起自己玩，周洛阳更希望杜景能有个契机，出来呼吸点新鲜空气，至少不要终日在寝室里足不出户，坐着发呆。
有时周洛阳也很烦闷，耐心总有减弱时候，他也想发泄下，找点什身外之物来摧毁。
幸亏他本性是个想得开人，从小到大，消化负面情绪速度就要比任何人都要快。十分钟后，周洛阳恢复如常，检查杜景带药，确认他每天都确实在服用。
也许等天气再暖和点，入夏后就好。周洛阳心想。
杜景白天要开车，可能有点累，周洛阳决定不再打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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