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姨正在准备早饭,头也不回地笑道:“看见衣服就知道是小关,好久没来。”
关越点点头,去浴室洗澡,方姨又说:“牙刷毛巾都给你准备好,衣服烘干还得个小时,洗完出来,吃早饭刚好。”
“谢谢方姨。”关越在方姨面前倒是很礼貌,进去洗澡。
关越脸疑惑,又躺下去,忽然想起半夜事,马上转头,恰好天和也转个身,无意识地抱住关越,男人肌肤气息与温暖触感,令天和瞬间从睡梦中醒来。这夜睡得很不踏实,直做梦。
天和揉揉眼睛,两人对视短暂秒,天和便忙与他分开,躺在床上,睁眼看着天花板,没说话。
“喝断片?”天和说,“记得昨晚发生什不?”
关越抬手按着额头,显然有点头疼,天和又说:“衣柜里有浴袍和睡衣,二哥,凑合穿着吧,出门右转是浴室。”
关越起身,近乎赤条条去开衣柜,翻浴袍。天和注视他漂亮、光裸背肌,清晨醒来,这种诱惑实在令人有点受不,关越晨起欲望也按捺不住,迅速几下穿上浴袍,吁口气。
疼欲裂,相当痛苦。天和掀开被子起身,脚踩上自己航模,顿时痛得半死,拉着关越手腕,让他坐回床上,递给他水,关越紧紧闭着眼睛,把杯水全喝光,如释重负,又重重躺下去。
天和出去给关越又倒杯水,把房里灯关上。那航模先是被关越踩脚,又被天和踩脚,已经彻底报废,早知道该听普罗。
算……相聚离开,都有时候,没有什会永垂不朽,都是身外物。
天和拖着疲惫身体,再次躺上床去,关越翻个身,手搭过来,从身后搭住天和腰。天和想扳开他手,却怕稍微动,关越便又像从前样,整个人靠过来抱紧天和,那就尴尬。
关越低沉声音说两句英语,再次陷入沉睡,天和曾经与他睡无数个夜晚,听就知道他是真睡熟,并非趁机占便宜。
再血气方刚,洗个冷水澡也好,这点天和倒是不怎担心。
关越穿上闻天岳浴袍,看眼地上翻倒架子与昨夜被两人联脚踩得支离破碎航模,躬身捡起来。
“别管它,方姨会收拾。”天和说。
关越便开门出客厅,天和说:“你话越来越少。”
“方姨早。”关越道。
翌日,雨停。
“关越死!”
远方传来突如其来叫声,关越惊醒过来,坐起,四处寻找声音来处。
谁?谁在说话?
关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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