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越明显地顿顿,有点尴尬,点点头。
关越爷爷心脏不大好,又有帕金森病,已经九十七岁,正坐在房里眯着眼,名本家姨奶奶正在喂他喝粥,脖子上戴着围脖,嘴巴直哆嗦,洒不少在身上。
“爷爷。”关越进老院,用山西话问候过,先跪下磕头,老头子“喔”“嗯”地叫几声,关越便站在旁,观察那把大木椅上,裹着厚厚毡子袄子、鸡皮鹤发魁梧老人。
老管家交代最近情况,关越只是沉默地听着,爷爷伸出手,握着关越手,带着茫然看他,明显已认不出自己孙子。
老头子转头,粥便喂不下去,关越又洗次手,接过碗,说:“来吧。”
“昨天还念叨少爷呢,”姨奶奶又笑道,“今天就来,你们祖孙俩就像有心灵感应样。”
关越点点头,开始喂爷爷喝粥。自打老伴去世后,老头子便慢慢地开始记不得人。帕金森发病有早有晚,最开始时家里上下忙乱阵,还特地请美国医生过来会诊,奈何这病只能进行保护性治疗,外加心脏问题,困难重重,渐渐地,也就没人来管,活几岁算几岁。
“都九十七,就看开点吧,还能成仙怎?”这是关越老爸原话,“你自己能不能活到九十七还难说呢。”
这病会遗传,但关越不想去做基因测试,有时候,关越看见爷爷,就像看见年老自己,只不知老以后,回顾这短暂生,孤零零地坐在椅子上,陪伴他又是谁?喝粥时候,心里在想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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