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老板应该挺高兴吧。”天和说,“也许这有助于消弭些许他对你偏见,拜。”
飞机起飞,手机信号断。
当夜关越回到办公室里,天和带来那个蛋糕还搁在他办公桌上,关越正想把它扔,却整天还没吃过东西,打开包装盒,蛋糕上面是穿着西服小糖人,个是关越捧着钞票站着,另个是单膝跪在旁边、做求婚动作抬头天和,糖人做得很笨拙,像是天和现学现做。
天和从纽约回到伦敦周后始终闭门谢客,关越连着回来过两次,次天和在学校做课题,次跟着江子蹇去玩,关越时间有限,来不及见面,纽约又像疯狗般使劲催他,实在没有办法,只能匆匆回去。
“得用心做毕业课题。”天和听到那边传来浪漫而悦耳音乐,说,“近两三个月里,都是这种状态,你应该联系不太上。”
板让解释昨晚操作,否则他们不会为这个决策放行。”
天和虽然有点生气,却依旧控制住音量,小声道:“你答应过。”
“半小时。”关越说,“在沙龙喝杯咖啡等。”
天和不说话,关越转身出博物馆。
“门在那边。”天和说。
关越正在参加他庆功派对,拿起手机,将摄像头转向派对场中。
关越:“认真做,你是天才,这次多亏你,才能下定决心。”
天和轻松地说:“有没有,都不会改变你决策,你是个认定就不会回头人,才华使然。”
关越入职以后,成为公司里有史以来,成绩至为亮眼华裔投资人,但这家基金始终没有对他地位予以承认,当然,也或许是在等,等待某个他就像超新星般,在华尔街夜空爆发出璀璨耀眼光芒机会,而这个机会终于来。
大都会就像迷宫般,关越下楼梯,离开博物馆。天和上五楼进沙龙里去,关越来纽约入职时,捐赠笔不菲费用,买到沙龙会员资格,供天和年两三次,偶尔过来喝喝咖啡。于是天和在沙龙里喝六杯咖啡,直到傍晚五点,七个小时后,关越依旧没有回来。
脱欧唱票结束,新闻出来,52%,果然,脱欧派微弱优势胜,英镑崩盘。
“嗨。”天和在机场打通关越电话。
那边关越刚给天和发个定位,他已经离开华尔街,坐在车里,往博物馆赶。
天和:“不用来,你继续加油。先回去,明天早上还有课。”说着示意机长可以起飞。空姐过来给天和系好安全带,关越正有许多话想说,却在那边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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