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少容道：“没地方去，过来坐
会。”
清风放下抹布，快步到门口，拉开陆少容
手，检查他眼睛。
陆少容道：“没瞎，别担心。”
孙亮听到陆少容声音，手撑着地板要起来，却又晕头转向，只得继续躺着，手里抱着那顶猫耳朵帽子，把它放在胸前，静静看着天花板。
清风让陆少容坐下，去柜台后取来冰块，又找
块止血贴，拉过椅子坐到陆少容面前，道：“扶摇还打老婆？怎
回事？”
孙亮喝不少梅子酒，醉得晕头转向，趴在桌上，咕哝道：“咋就这复杂呢……”
清风蹙眉道：“什？”
孙亮懒懒道：“哎。”
清风凑上前去，把无忧脑袋上猫耳朵帽子摘下来，无忧哇啦声吐。
“去你妹！”清风冷不防被无忧吐围裙，只得脱下外套，把孙亮半抱着带到柜台后，铺张垫子，让他躺在地上。
竹山小筑，打烊时间，孙亮趴在桌子上，脸厌烦地喝着梅子酒。
清风在柜台后埋头切凉菜，笑道：“那酒后劲有点大，别猛灌。”他把小盘牛肉码整齐，放在瓷盘上，小船顺着水槽慢悠悠地飘来，无忧伸手端，闷声不吭，斟酒。
清风道：“吃点菜，别空腹喝，这熏牛肉是老三捎来。”
孙亮道：“哦，老三家里咋这复杂呢。”
清风笑道：“家家有本难念经，清官难断家务事，没听说过？是你日子过得太好吧，青春叛逆期还没过？二十多岁人，也不让你妈省点心。”
冰块敷在眼角，令陆少容阵颤抖，他答道：“没事，是
错，和他吵架……自己不小心把眉角给撞，转身时候刚好撞墙角上……”
清风道：“是被硬东西砸！你以为看不出来？他人在哪。”
陆少容道：“没有……是自己不小心碰。”
清风吼道：“他是不是拿烟灰缸砸你！说
孙亮又咕哝句啥。
清风道：“什？”
孙亮道：“没什，喝醉。”
清风开始擦桌子，不听孙亮吭声，料想是睡着。陆少容在门外站片刻，默默推门进店里。
清风愕然道：“怎？”
孙亮道：“别提这个成不！”他恹恹地喝酒，清风又道：“有钱人也这多烦恼？有啥不开心，给哥说说……”
孙亮正要开口，清风又道：“……让哥开心下？”
孙亮：“……”
孙亮彻底闭嘴，不再搭理清风，又道：“老三肉再来点。细皮嫩肉……吃他。”
清风笑道：“没，这味道不错，刚也吃不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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