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王猛仍在世,当不会如此规劝苻坚,罢,王子夜终究不是王猛,苻坚只觉索然无趣,正想再说几句,打发王子夜回去。
寝殿内,清河公主面前,案几上阴阳鉴开始疯狂震荡,并释放出阵阵黑雾。
镜中世界,项述与冯千钧已被压制到殿门外。
“还没解决?!”项述喝道,“快点!”
陈星充耳不闻,闭着双眼,驱动阴阳鉴不断旋转,速度越来越快,冯千钧吼道:“顶不住!”
苻坚沉默片刻,而后道:“朕不得不承认,你说得对,只是……”
王子夜说:“他、敢、不、交、?”
苻坚笑道:“朕若用强,实话说,他还真敢。”
王子夜说:“臣记得,曾几何时,陛下对于胆敢违抗圣命之人,无论胡汉,从不手软。”
苻坚说:“大单于是决计不能动。”
地面阵阵震荡,项述双手倒提沉铁剑,已当先冲出大殿。冯千钧只得随后跟出,只见千军万马顿时踏平殿门,朝正殿杀过来!
冯千钧:“……”
“挡住!”项述喝道,继而回身,手抓住正殿那扇重达千斤红漆巨门,硬生生将它扳下来。
“哇!夺门而出!”陈星道。
项述再以肩扛,将那木门朝殿前校场上推过去!
项述与冯千钧守在殿门前,数不清已
王子夜说:“不能动?他不过也只是个臣子而已。”
苻坚说:“他不是臣子,他是大单于。”
王子夜:“天无二日,民无二主。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敢问陛下声,大单于不是臣子,又是什?”
苻坚不说话,王子夜又笑道:“敕勒古盟属于过去,以臣愚见,无论是古盟、大单于,还是紫卷金授,都已经没有太多存在必要。陛下若有这魄力,大可令它去该去地方。”
苻坚摇摇头,说:“还不是时候,至少不是现在。”
冯千钧纵声高喊,但那声音瞬间就被冲锋淹没,随之而来,则是两人被黑影武士大阵彻底冲散,只得各自为战。
置身殿中陈星,此刻已在旋转怨气火焰中飘浮起来,他左手按住胸口那微弱心灯,护住心脉,右手指向头顶,阴阳鉴旋转速度越来越快,发散出去,空中迸发着紫黑色光芒符文个接个回归镜体中。
与此同时,现世长安,御书房中,苻坚正与夤夜而来王子夜禀灯详谈。
“要如何让述律空心甘情愿地交出紫卷?”苻坚朝王子夜问道。
王子夜答道:“陛下为什不直接朝他下令?何必拐弯抹角呢?身为人臣,奉贡紫卷乃是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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