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星顿时被这歌声震撼
，鲜卑语原本清婉明丽，却被项述唱出鹰啸长空
气势。只听众人齐声唱道：
“天苍苍，野茫茫——”
“风吹草地现牛羊——”
“驾！”项述
催马，绝尘而去，陈星忙纵马追上，官道笔直，通向北面万丈雄关，通向雄关下万里长城。
通向长城下席天幕地、无边无际草海，通向塞北辽阔众神山，犹如宝石呼伦贝尔大泽与仿佛玉带绢河。
项述没有回答，看陈星眼，刻意放慢马速。
“长安不欢迎咱们，没懂
？”项述自若道。
陈星又问：“那现在要去哪儿？”
项述答道：“回家！”
“回家？”陈星脸茫然。
垒分明，慕容冲无论如何不愿搦苻坚声威，只得恨恨将兵器扔在地上。
项述已驰离皂河西岸，越过大木桥，声口哨，阿房宫下漫山遍野百姓纷纷起身，看着十六胡旧部撤离方向。更有不少长安年轻人跑下山丘，翻身上马，追着项述而去。
烟尘滚滚，项述就这在近六十万长安军民眼皮底下，带着数千人，绝尘而去。
“坚头！”
“好自为之，后会有期！”
在那穹庐般笼罩四荒、天苍苍野茫茫神州尽头，自有片广袤天地。
——卷·森罗万象·完——
“敕勒川！”名武士用汉语提醒陈星。
项述清亮声音响起。
“敕勒川——阴山下——”
那歌声出，顿时带山岳万丈、万里草原雄浑意味。
“天似穹庐——”众胡人追随在项述与陈星身后，放声唱道，“笼罩四哑——”
苻坚眼神复杂，目睹项述带着部下，驰上官道，离开长安。
马蹄声重重叩在官道路面，继而拐下荒野。
盛夏阳光万丈，草长莺飞，出得长安，瞬息晴空万里，碧天如洗。
陈星回头看看背后那烟尘滚滚大群队伍，先是十六胡旧部武士，再是追随于大单于身后胡人子弟，近六千人汇为洪流，朝着北面浩浩荡荡地离开关陇地区。
“这是要做什？”陈星策马，询问并肩而驰项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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