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星说:“书中所提及‘大泽’,实在是毫无头绪。”
项述食中二指稍稍勾着炭条,与汉人捉笔姿势不同,修长手指却显得十分好看,于张羊皮纸上勾勒出曲折山川、河流与地形。
陈星:“呀!”
项述只看眼,竟能记住驱魔司内那古籍孤本最后页地图,朝陈星出示,说:“是这里?”
地图景象上,是方湖泊,背后则是断开三截,高耸入云山峰。侧旁点缀着大量森林。地形十分奇怪,平原上有湖,湖中又有山,旁边注明铁勒文。
拖家带口,加入他们。羌、氐两族在关陇生活日久,却得不到优待,各族征伐,战事旷日持久,旦用兵便课以重税。又经年大旱,民不聊生,只得放弃耕作田地,随同大单于路向北,改谋生路。
陆陆续续,这支迁徙队伍已有上万人,集合起十分壮观场面。通过长城之时,秦将不敢阻拦,只得开关放行。抵达草海上时,项述部众们又不知从何处找来马车,在出塞前购置应物资,最终汇集为车队,驰向天地尽头敕勒川。
那是个什样地方?陈星问过项述随从,回答则是,那是神州北面,最后有人住区域。
再往北去,则是风雪飘摇大片苔原与雪地,片荒凉,北上人已极少回来。
关中五胡各大分支从白头山、兴安岭、西凉等地发源,最后在敕勒川下成为敕勒古盟,那里也是匈奴人与铁勒人共同发源地,更是所有被汉民族统称为“胡”种族共同故乡。
“对对对!”陈星如获至宝,接过来,说,“你竟然全记得!”
“不是云梦大泽,也不在南方。”项述随口道,“传说在敕勒川北面,很远地方,铁勒名叫额尔齐伦,匈奴语叫卡罗刹,意思是龙坠亡地方。”
陈星惊讶道:“你去过?”
项述:“小时
正如那首歌所唱,敕勒川,阴山下,天似穹庐,笼罩四野。
“游牧而居,大夫很少,”项述说,“沿途购买中原药物,带回敕勒川去。”
陈星开药单,让项述部下去进行采买,闲暇之时,便坐在马车上,看项述在张纸上写写画画。
冯千钧不告而别,令他十分担忧,但当务之急,则是尽快查明定海珠下落,只要法力回归神州大地,陈星重担便卸去半,他相信假以时日,驱魔师这个古老行业终将复苏,集结起强大力量,来对抗冯千镒背后主人,以及他们所制造出“魃”。
为今之计,是希望苻坚不要再进行大规模杀戮,稍稍控制下怨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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