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星摆手,示意不打紧,开始检查其中具尸体。项述摘下钢丝打造手套,扔给陈星,那手套足有好几斤重,陈星手戴上,翻过无头尸,扒下尸体胸甲,对着阳光端详。
与长安魃大多是胡汉混杂老百姓不样,塞外这些尸体,俱是胡人,且几乎全是战士,是就地取材意思吗?
“你见过这种护铠?”陈星说。
项述皱眉不语,阿克勒王带着武士们也来,朝项述说句什,众人接过铠甲,开始议论。
“匈奴铠甲,”项述说,“被唤醒活尸,俱是上百年到二十年前死去匈奴武士。”
场大战就此开始,陈星翻身上马,身后各族骑兵倾巢而出,眨眼间上万骑士已离开营地,手持长刀,撞进活尸群中,砍杀而去!
“斩首!”项述喝道。
陈星策马赶来,本想以心灯助项述臂之力,却发现用不着自己。这是他头次看见敕勒川中骑兵作战,各族训练有素,此进彼退,手上、腿上经过项述提醒,俱戴着护腕与护腿,战马更是披挂铁片铠,刀光飞闪,上下翻飞,见敌便刀断头,顿时将活尸群彻底冲散。
陈星发现在这冰天雪地之中,活尸速度确实迟钝不少,兴许都被冻成冰,远不及长安城中动作敏捷。而敕勒川胡骑较之关中秦军铁骑则更是凶悍,不到刻钟时间,战场上已被杀得尸横遍地,全是躺在地上、头身分离尸体。
项述先是带领铁勒人杀两个来回,见战况并不危急,便稍稍退后,在外围督战。
陈星放下那块胸铠,疑惑更甚,说:“这些人死后,原本埋在什地方?”
“就在卡罗刹,”项述答道,“那里曾是匈奴人墓园。”
陈星联系到王妃所言,当年阿克勒大王子由多“死而复生”,不久后便离开族中,前往更遥远北边。数年后再回来时,竟是带上万名匈奴人已死武士……答案已近呼之欲出。
在卡罗刹山里,定发生什事。
众人下马,转过营地,敕勒川侧,被
“它们跑!”有人喊道。
只见活尸群散走,逃向北方,首领却迟迟未曾出现。陈星此刻方赶到阵前,疑惑地端详战场上死人。
项述下令收兵,不要再追,胜负分晓。敕勒川胡骑以碾压性数量与战力,取得全面胜利。而车罗风此时才带出柔然军,来到战场上。
“来得太晚,打完。”项述摘下头盔,扔在地上。
车罗风骑在马上,居高临下地端详满地尸体,项述又说:“让你部下把尸体集中到起,放火烧。别碰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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