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星急怒攻心,顿时吐出口血来,两眼阵阵,晃全是虚影,身前景象时近时远,身边,项述把抓住他胳膊。
陈星终于坚持不住,昏倒在地。
不知过多久,雪花落在脸上,只冰凉手拍拍他脸,陈星醒来,只见肖山蹲在身旁,背着龙爪
肖山:“?”
肖山发出阵奇怪声音,雪橇速度渐慢,陈星在车斗上缓慢站起,看着眼前这幕。
整片敕勒川区域已烧成灰烬,阴山山脚下,到处都是漆黑帐篷。
满地被烧成焦炭死尸,场雪崩埋掉东北面山坡,河里漂浮着柔然人、匈奴人、铁勒人……等等杂胡尸体,河水化冻后再结冻,将他们封在冰层之中。
陈星:“……”
,“有车罗风照看着。”
翌日清晨,陈星睡醒时,发现自己又回到石头宫殿内,与肖山睡在起,肖山则仿佛将他当作陆影,舒服地蜷在他怀里,像只小动物般。
项述在外吹声口哨,喝道:“走!”
匈奴人为大单于准备专在雪原上疾驰用雪橇,套在狼身上,三人上车,项述朝此处之人吩咐几句,示意他们往敕勒川去过冬,便驾驶雪橇,离开龙城。
肖山情绪好不少,裹着身毯子,在雪橇上擦拭自己两把钢爪。狼群跑得飞快,近四百里路转瞬即至,只用不到两天,陈星始终心事重重,计划着什时候去下个地方追寻定海珠下落,及至看见出现在雪雾中敕勒川,心情于是好转起来。
项述沉默地走进敕勒川中,那气氛安静诡异得可怕,远处王帐上停着几只乌鸦,转过头望向项述,瞬间拍打翅膀,尽数飞走。
“项述。”陈星轻轻道。
肖山下得雪地来,四处看看,嗅嗅风里传来气味,转身以钢爪抓地,沿着雪地不知奔向何处。
项述就这语不发地穿过触目惊心敕勒川遗迹,四周散发着强大怨气,来到王帐前,陈星顿时大喊声,两眼发黑,险些昏倒在地。
王帐外,蜷缩着阿克勒王妃尸体,怀中尚且紧紧抱着小王子,母子俱已气绝多时。
陈星心想总得教肖山说话,于是路上也不管他懂不懂,只与他说汉语。
“到家以后,”陈星朝肖山说,“先得给你洗个澡。”
肖山带着警惕眼神打量陈星,陈星说:“前头将抵达,就是敕勒川。”
狼群渐渐慢下来,陈星又问项述:“这多狼,总不能带进去,得在外头与它们道……”
忽然间,项述语不发,在距离敕勒川上百步距离外跃下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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