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牵着马往前走，项述忽然又说：“谁教你这些？”
“什
？”陈星还在想敌人
事，茫然道。
项述说：“你比
想得通透，与其
腔意气用事，不如珍惜眼前人。”
陈星无奈笑笑，心想也许是因为自己也时日无多吧，个人，只要知道自己命不久矣，自然而然地就会去关注眼前事。
但他没有说，只是答道：“也不知道这样对不对，只是你看，他们都将希望放在你身上，而且遭遇
魃乱，大伙儿还没定下神来，现在贸然反攻，只会更危险，大家都需要喘息。”
“五更时分，铁勒打头，带领敕勒十六部突围，逃出去多少算多少，先安置族中老小，再找车罗风。”
陈星说：“肖山找到个地方……哎！别喝！那是酒！”
肖山抱着瓦罐，已连着喝大半罐酒下去。
二更，敕勒川二十余万人沿着山洞悄无声息地撤退，没有发出任何声响。项述与陈星站在洞口后断后，各部族长数过人头，跟着离开。
三更，四更，直到五更时分，峡谷外传来鸦鸣，铁勒人是最后走。
马匹能分全部分掉，陈星与项述、肖山三人只有匹马。
“奇怪，”陈星说，“你娘留下马呢？”
卡罗刹山外，马儿自己跑走之后，就没有再回来过，陈星总觉得那马当时似乎想带他们去某个地方，不仅如此，就连方才通人性狈，亦多多少少让他觉得奇怪。万法归寂之后，世间诸多妖族已失去开口能力，更修炼不出人身。阴山此地虽不说妖怪众多，几只却是定有，说不定马儿与狈本来也都是妖，更知道什内情。
但形势紧迫，已由不得他们再追查，项述牵着马，陈星在马上抱着肖山，跟随大部队动身，十六胡知道这是他们活命最后机会，都开始急行军。马匹与车辆让给老弱妇孺，日间便到萨拉乌苏河。
抵达龙城时，已过三昼夜，陈星简直筋疲力尽，二十来万人涌入哈拉和林，瞬间整座废弃古城恢复生气。项述第件事就是派出各族，加固城墙，增派巡逻人手，火把彻夜长燃，将龙城变成座巨
“离开阴山以后去什地方？”陈星说，“入关？”
“往西北走，”项述说，“哈拉和林。”
陈星本以为项述会留下来，直到所有人撤离后，方单枪匹马，杀进活尸军内，缉拿车罗风下落，但他没有这做。
“走罢。”项述把醉酒肖山交给陈星。
陈星有点意外，项述深呼吸，皱眉，说道：“你是对，现在必须与族人们在起。，不能再离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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