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项述想
想，朝陈星道。
陈星：“项述，
还是不跟你回哈拉和林。”
又
年过去，陈星
时间已越来越少，他得走，不能再在敕勒川耗时间。
项述沉默片刻，而后道：“待下来再说。”
项述上山巅，陈星没有跟上去，给肖山盖上袍子，站在山腰上，远望高处飞翔秃鹫。
他话，变故突生，哪怕十六胡中人躲到哈拉和林去，也再守不住这座城。
“想为你做点什
，”陈星依然有点愧疚，说，“有能做吗？”
他认真地看着项述，本想与他聊聊未来，聊聊尸亥，让他将悲伤转移到复仇上来，项述却沉默会儿，说：“你会超度吗？”
“超度，”陈星说，“呃，不会。”
项述说：“赐车罗风天葬，这世上，你是驱魔师，也是敕勒川恩人。若你觉得强人所难，也……”
曙光初现，他听见项述在山顶唱起铁勒人哀歌，若有若无地传来，群鹫接二连三，飞向天葬台前。哀歌停，秃鹫越来越多。
陈星静静地站着，忽然背后传来脚步声，下刻，只戴着铁手套手蓦然捂住他嘴，陈星马上挣扎，睁大双眼，却被另只手蒙，眼前漆黑片，拖进黑暗之中。
陈星大致能明白项述意思，车罗风已经死，这切也就结束。带这具尸体回到哈拉和林，只会以罪人仪式土葬他，而往昔阿克勒人也已灭族。
项述认为，他是唯能赦去车罗风罪孽人，或是承认车罗风行为并非出自本心，而是入魔。
“你把他天葬吧，”陈星最后说，“归去用什方式都行，人死就是死。”
“谢谢，”项述也认真地说，“这是最后能为他做。”
项述躬身，抱起车罗风尸体，出山洞。陈星想说现在吗？但带回敕勒川去，也是徒增枝节，便来到洞口处，夜空已蒙蒙亮，山顶恰好就有座天葬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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